没啥。”
陈朝阳被李毅的声音拉回现实,掩饰性地咳了两声,&1t;br“就是想到……全国解放了,百废待兴,地方上搞建设,也得有人去干。”
他顺着刚才的话题,把系统的异样暂时压了下去。
&1t;br“嗯,你这话在理。
你在政治部工作过,转业到地方机关,也能挥所长。”
李毅点点头,觉得陈朝阳的考虑很实际。
&1t;br“政委,前指电话,急电!”
就在这时,通讯员敲响了房门,腰间别着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撞在门框上,出一声清脆又与众不同的金属颤音。
&1t;br陈朝阳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1t;br这把枪的撞针,是他前些年特意用缴获的日军特种装甲钢板,找老军工重新淬火打磨的,声音格外硬朗。
&1t;br“前指急电?”
陈朝阳心中一凛,顾不上身体的虚弱感,立刻撑着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1t;br说来也怪,刚才那股暖流过后,虽然身体依旧乏力,但行动似乎顺畅了不少,疼痛也大大减轻。
&1t;br一直坐在一旁的李毅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他。
&1t;br前指的急电非同小可,他不敢劝阻,只是低声提醒:“慢点!”
&1t;br陈朝阳在李毅的搀扶下翻身下床。
病房是个单间,空间不大,却被收拾得十分整洁。
&1t;br他的双腿还有些软,但勉强支撑着,朝着不远处的院长办公室走去。
&1t;br一进院长办公室,一个外表斑驳却擦拭得锃亮的短波电台便映入眼帘。
&1t;br陈朝阳的目光瞬间被电台侧面的一个模糊编号吸引,眼神变得深邃复杂。
&1t;br这个编号,他永生难忘。
&1t;br那是1946年深冬,苏联军队撤出东北前夕,他和几个胆大的战友,趁着混乱,从苏军一个几乎被搬空的通讯仓库里,“顺”
出来的。
&1t;br那场面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头冒火——苏联鬼子的行径令人指,几乎搬空了东三省所有的工业机器,哪怕是大型机器也不放过,&1t;br实在搬不走的就直接炸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比当年的日本鬼子还要凶残。
&1t;br这把电台,是他们当时能“抢救”
回来的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