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只剩下两小只与王二升的眼珠子在无所适从,滴溜溜地转着。
紧接着,大领导再次发话警告:“这几日燕京局势动荡不安,你们几个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是!”
三个小辈齐齐回道。
小以宁:(>﹏<),生气的女人果然最可怕!
小娃再次掀开车帘,贪婪地望向外头,心中轻叹:又要过几日消息必塞的日子,好怀念手机,﹌○﹌
马车在积雪的青石板上急急驶过,途经的行人也如他们一般,未作丝毫停留,步履匆匆地向自己目的地赶去。
燕京也随之陷入人人自危的紧张氛围,街上商铺相继关闭,百姓们只敢躲在门口,偷偷窥视着一队又一队的官兵押解着不知前路的官眷在门前走过,雪色的道路染上斑驳的血迹,随后被纷纷扬扬的新雪所掩埋。
不知何时,雪再次停歇,几缕阳光穿透密集的云层,折射到屋檐的冰晶之上,又随着它簌簌而下,发出轻微的声响,萧条的大街小巷也逐渐返暖,冷清的闹市亦是扬起高昂的叫卖声。
一辆辆马车穿梭其中,先后在林家门口停下。走在最前面的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对母女,她们款步来到大门前,随身嬷嬷恭敬地递上帖子:“我们夫人与小姐是刘洋御史家的,特来道谢!”
门房诧异的接过帖子,抬眸望去,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刘家母女身后跟着几个提着礼盒的仆人,而刘家的马车刚刚移开,后面的马车又下来一对母女,同样带着一大群仆从。
他赶忙回道:“夫人,小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
此时此刻,小以宁正悠闲地坐在屋里,与老乡和林寅虎一同,煮茶,欣赏两个老男人挖坑,做人工湖。
她掐指算算,距离那场谋逆大变,已过去七日。
这七日,王、林两家的小辈们过得无比凄惨,而小小辈们连带着一个“法外狂徒”,过得分外欢乐。
裴逸满是惬意地抿了一口热茶,慵懒地倚靠在窗边,假意关切道:“表哥,诚子哥,挖不动就休息片刻,不急,晴姐儿与虎哥儿如今被我带着,即便挖上几个月,我也照看得了。”
话落,两小只便靠着少年,向外头两个老男人露出两排乳牙。
王诚:(* ̄︿ ̄),臭小子莫嘚瑟!
林玉瓒:(▼へ▼メ),两个吃里扒外的小鬼头!
两个老男人杵起铁锹,瞪了一眼少年,便巴望起小娃。
小以宁立马孝心十足地招呼道:“爹,大舅舅,晴姐儿煮好茶啦,快来喝呀!”
王、林二人迫不及待地丢掉铁锹,相互搀扶着爬出坑,跑回屋中,哆嗦着双手捧起一杯热茶饮下,发出慰贴的叹息。
两个老男人同时抬眸,望向对面的厢房,王二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
两人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一个寒颤,再次瞧向小娃。
小以宁又赶紧说道:“爹,大舅舅,晴姐儿的地瓜烤熟啦!”
此言一出,对面便传来一道骂声:“臭小子!”
王二升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王、林二人冻僵的身子总算放松,瘫软地倒在椅子上。
此情此景,这几日已在小以宁面前上演无数回,每当这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