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过去了。陈小姐若是寻我家郡主,不妨稍候再来。”
接着,她恭敬地再次行礼:“陈小姐,郡主命奴去寿药堂认草药,时候不早,奴先走了。”
言罢,她便转身离去。
然而,令秋衣未料到的是,她刚走两步,又被陈娇仪喊住。
“秋衣,我还有一事问你!”
陈娇仪带着贺嬷嬷走上前,拦着她的去路,随后继续说道:“地丁班的徐姐姐今日又未来,宫宴那晚,我瞧着她是与上官姐姐一道离开的。”
说到此处,陈娇仪忽然停顿,缓步来到秋衣身侧,在她耳畔悄声问道:“秋衣,那晚你随郡主妹妹离开,可有瞧见徐姐姐?”
秋衣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旋即忆起赵雅的教诲,急忙垂下眼眸,回道:“陈小姐,奴并不认识徐小姐!”
陈娇仪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那么,上官姐姐身边当时是否有人相伴?”
秋衣心中陡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眉眼愈发低垂,小心翼翼地回答:“陈小姐,奴并未瞧见上官小姐,所以不知!”
陈娇仪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终于放过秋衣,示意她离去。
秋衣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又一次向她行礼后,就匆匆跑向寿药堂。
陈娇仪凝望着渐远的背影片刻,随即侧首望向身旁的老嬷嬷。
贺嬷嬷也在此刻徐徐开口:“这小丫头虽受赵雅教导,不过到底年纪小,撒谎的迹象依然可寻。陈姑娘,你若想重新接近乐安郡主,或许可以从此人着手。然而,乐安郡主身边的赵雅仅与这丫头相处一年,就能将她的嘴封得如此严实,终究是个隐患,她会阻碍您与乐安郡主重归于好。”
陈娇仪眸光微闪,深思须儿,便缓缓颔首:“一切听嬷嬷的。”
贺嬷嬷眼里浮现满意的神色,自吹自擂道:“陈姑娘放心,奴在宫中调教秀女多年,熟知接近皇室的方法,即便乐安郡主如今对您心生厌恶,将来她也必定会对您言听计从。届时,您借她之便接近太子,待太子登基,便是你陈家重获荣光之时。”
陈娇仪被大饼砸得晕乎乎的,笑容愈发灿烂,如发誓般斩钉截铁地说道:“我陈家绝不会重蹈谢家的覆辙。”
几语了了,主仆二人款步离开玲珑院附近。
就这般又过了片刻,玲珑院的院门再度移动,赵雅从里头走了出来,往方才主仆俩消失的方向瞧了一眼,脸色微沉,喃喃自语道:“那个贺老妖婆怎感觉要搞什么幺蛾子?”
与此同时,涵秋院内,吴浩然的心情终于平复,羞愧地望着王诚舅甥俩,重点在小娃身上停驻,轻轻抿嘴检讨自己:“我自知我空有钱财,对何事皆不上心,导致身侧连帮我办事的人都没有。我平日里也只晓得埋头苦读,生怕稍有懈怠,就会被我娘拉去管铺子,也因此书院之中连个交心之人都未交到。”
听得内心麻木的王诚舅甥俩:(?_?\"),此乃什么虎狼之词,简直丧心病狂!
老男人与小娃对视一眼,心中皆不约而同盟生出将这土豪青年轰出去的冲动!
只可惜吴浩然不会看人脸色,嘴巴不停地自顾自说道:“我方才在隔壁无意间听见王师弟与乐安郡主交谈,才知晓家中人皆有事瞒着我,且时刻有倾族之祸。我真是该死,两耳不闻窗外事,家里即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