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大两小各品人生之际,蔡红花与郑大媳妇互相吹嘘着走过来。
蔡红花一见到他们,忙上前询问:“婉娘,你祖母呢,她怎么没在厢房?”
“大伯娘,祖母在教训阿诗呢。”婉娘沉闷回复。
蔡红花那被暂且遗忘的怒火再次勾起,忙撸起袖子,气愤道:“那不要脸的赔钱货在哪儿,老娘今日非打死她不可。”
话音刚落,林寅虎愤恨的情绪又被调起:“阿奶,她不是阿姐,阿姐不会害咱们的,她不是阿姐,是妖物……”
“妖物?”蔡红花脸色骤变,随即便十分认同地重重点头:“可不是妖物,阿诗从小就乖巧,若不是被江山奈给迷了眼,阿诗怎会做出这等丑事啊!虎哥儿呀,你那些姐姐妹妹,还有姑姑,都要被人耻笑了。”
比起林寅虎的自欺欺人,老妇人的话直击真相。祖孙俩同时泪涕纵横,皆因这恋爱脑发作的林以诗。
婉娘心戚戚地抚过女儿的圆脸,刚欲劝慰两句,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王、林二人搀扶着郑氏从地窖里走了出来。
郑氏深深叹息一声,疲累道:“老婆子我让你们耽搁了不少时辰,都去吃饭吧,凡事吃饱再说!”
此言一出,众人耳边便响起一道咕噜声。
小以宁经历一系列瓜,肚子察觉到饿,并适时的响起来。
她捂着肚子,委屈道“晴姐儿忘吃晌午饭啦!”
凝重的气氛因她一句话彻底消散,在场的大人皆忍不住牵起嘴角,将所有糟心事暂且搁置一边。
郑氏伸出手让大儿媳搀着自己,向堂厅走去。
王、林二人坠在后头,隐晦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林玉瓒便转身又向地窖入口走去,蹲下身轻轻动了动地窖门的锁头。
恰在此刻,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到他后背上,他似有所感侧眸望去,便见女儿靠在妻子肩头,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己。
老男人温和一笑,大步上前将女儿捞到自己怀里掂了掂,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圆脸。
小娃赶忙嫌弃地推开老男人的头,小眼神再次瞟向地窖门,锁头还在,就是说不出的怪异。
小以宁:(???.???)????,她爹肯定又开始算计人,不然怎会与她上演“父慈女孝”。
然而,令她感觉怪异的锁头,她再没有空闲去查看。
今日连着出了两件事,给她的长辈们敲响警钟,逮住她就立马进行思想教育。
与她被迫不同,林寅虎吃过饭便自顾自地跪在堂厅思错,进行思想重组,直至她被带回屋内睡觉都未起。
夜深人静,林玉瓒洗漱完毕,散着长发,缓步来到堂厅,垂眸凝视着不愿起来的侄子,叹息道:“虎哥儿,起身吧,莫跪坏了身子。”
林寅虎固执地摇头,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堂叔,您还未责骂虎哥儿。虎哥儿听了妖人的话,差点害了太奶,也害了您。”
林玉瓒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虎哥儿,阿诗并非妖,虽说她性情大变,也不过是将内心想法显露眼前罢了。之前你未曾发觉,皆因你太奶和堂叔堂婶对她百依百顺,从未让她遇过不如意之事。”
“一个人若是长久顺遂,一旦遭遇挫折,便会显露真实的性情。是善是恶,只有那时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