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咱也试试。”
随后他爹还颇为严肃地警告一句:“倘若让我知道你将这些金簪融了,或是私藏于床下不用,爹定会与你娘合计,为你购置一座宅子,让你搬出去另住。若是一直不见儿媳进门,我俩也不想日日见你。”
老男人被此话狠狠拿捏,只能认命般随身带着。
回忆结束
王诚那很少露出的愁苦的丹凤眼微微转动,瞥了一眼靠着床榻已然入睡的秋衣。他将金簪放回怀中,随后起身移步至床榻之后。
没过多久,他再次走出时,已然化作一名影卫。
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的劲装,身姿挺拔,头戴“九九八”面具,仅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周身散发出冷峻无比的气质。
王诚走到床边的脚蹬子上,盘腿坐下,听着外甥女充满遐想的梦呓,轻轻闭上眼睛,进入假寐的状态。
归燕楼内,最后一盏烛火熄灭,四周归于寂静。
夜色如墨,涵秋院内还有一间灯火通明的舍房,干着不可告人之事。
林玉瓒站至窗前,遥望着昏暗的归燕楼。
这时,他身后传来吴浩然暗含亢奋的声音:“林师弟,你在瞧什么,王师弟陪在乐安郡主身边,你还怕出事不成。”
林玉瓒:......
老男人转过身,瞧着这个总是一语中的的诡异男子,随问道:“依吴师兄之见,今夜会有人不知死活,看望晴姐儿吗?”
吴浩然闻言一愣,停下磨墨的手,思忖片刻道:“这还真不好说,乐安郡主长得可爱,又一人住着,说不定还真有侍女婆子偷偷过来瞧一眼。”
“若是林师弟不放心,便也和王师弟那般翻过去就是,亦或是爬墙头守着,反正这天乌漆嘛黑的,也不会有人发现你。”
青年絮絮叨叨地给老男人出主意,丝毫未发现老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心动。
林玉瓒微微颔首,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他便开口道:“吴师兄,这百寿图便劳烦你了,我去爬墙头,守着玲珑院。”
吴浩然:......
“我开玩笑的!”
吴浩然震惊地望着老男人,见他已经风风火火跑出去,搬起梯子,又来一句:“林师弟,你乍不飞过去,该不会是藏拙吧?还有你方才问我的话,是不是心中早就有打算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老男人的回眸一笑。
青年今夜已不知第几次泛起鸡皮疙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却暗自欣喜自己的建议被采纳。
接着,他又将目光落到宣纸之上,撸起袖子继续磨墨,嘴里还呢喃着。
“干女儿年纪这般小,怎可能完成得了,我帮着写几个,也不算欺君罔上。”
吴浩然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后,眼中再次燃起为皇上准备寿礼的亢奋之情。
夜风徐徐吹过,带着丝丝寒意拂过还未入睡之人,无人知晓夜色笼罩下的玲珑院已被人悄悄盯梢。
那原本掩着的院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进入,那人轻手轻脚,将玲珑院的四周仔细地搜寻了一遍,随后,目光如炬,紧盯着归燕楼那扇紧闭的大门。
此人的双手触到大门之上,发出一道极轻的“咔嗒”声,门随之打开,她那纤细的身影也消失在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