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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瓒满脸为难地回道:“陈兄,今日内子与我舅兄带着几个孩子去了街上,命我在家中带她的小侄子,我出不去啊!我也总不能带着孩子去仇大学士府中。”
“陈佑”划过一丝轻蔑,笑道,“这有何难?仇大学士最是和善,又体恤寒门学子,你带着孩子上门,他肯定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因为你的不易而更加体谅你,对你另眼相看。”
“真的?”
林玉瓒顿时喜出望外,又有些筹措地来回走动,似在思量此事可不可行。
这时,“陈佑”又补了一句:“安弟只管安心便是,到时你向仇大学士请教,我替你看顾这孩子。”
王滚滚眼里迅速闪过一道精光,歪头挣脱老男人的禁锢,努力举起自己的一只小手掌,张开手指,大声道:“让我安静,只需五两。”
林玉瓒也瞬时停下脚步,满脸期盼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陈兄放心,这钱,我做官后,领了俸禄就还你。”
“陈佑”:......,(艹皿艹)
男子面不改色地点点头,眼里暗含危险眸光,弯下腰对着小娃欣然答应下来:“好,只是我身上如今并无五两银子,可否容我写欠条。”
王滚滚掐指捏了捏,随即鄙夷道:“我看你这辈子都掏不出这银子!”
“陈佑”:......
此言不出所料地再次遭来林玉瓒的暴击,吵吵闹闹中,一辆简陋的马车从王家驶出。
两大一小忍着颠簸,前往仇大学士的府邸——青竹幽居。
林玉瓒无视着“陈佑”难看的脸色,难掩激动地掀开车帘,欣赏起两边的街道,嘴里还说着感慨的话语:“多亏了陈兄,我才能见识到燕京的繁华,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自来燕京,就未好好歇过,今早还跟随大舅兄在天山打扫,挣礼部的二十文工钱。”
“陈佑”强撑笑意道:“我都未料到安弟在家中竟如此困难,若我以后有赚钱的门道,定会带着安弟。”
林玉瓒闻言,便颓然地叹着气,“吃穿用度皆是内子所赠,我一个大男人如此无用,自然能省则省,连马车我都舍不得用,生怕又耗损,只能蹭大舅兄的。也亏陈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若是换作他人,早就嘲笑于我。”
“陈佑”的笑容因此话僵在脸上,显然是因此人有好的马车不坐,偏以修缮便宜为由选中这破败马车出行而感到恼怒。
他带着不悦的情绪转移了目光,不再看这无比闹心的人,落到另一个闹心的小娃身上。
王滚滚察觉到脑袋上的视线,仰起头,双手抱胸质问道:“大叔,你看什么?不知道非礼勿视吗!我可告诉你,像我这样可爱的小女子,你下辈子都得不到。”
“陈佑”:→_→,他方才看得清清楚楚,此娃分明是货真价实的男童!
林玉瓒又一次被这个小家伙激起了情绪,严厉地呵斥道:“滚滚,你又胡扯自己是女子!”
王滚滚有些顾忌地缩了缩脑袋,却又不服气地噘起嘴,对着旁边的人撒气道:“你咋还看,即便我是男的,也长得比你好看。”
“陈佑”:......
林玉瓒伸手将小娃强制拉到自己身侧坐好,朝着对面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提及此人必感兴趣的话题:“陈兄,等下去过仇大学士府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