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赔银子。”
林玉瓒:……
随后,王诚掀开车帘,继续望向乐安小面,隐隐约约瞧见老三得意的嘴脸,便嫌弃地睨着老对头,说道:“行了,断没有将未发生之事算到他人头上的道理,你眼瞎心盲自食恶果,怪得了谁。”
林玉瓒向来清醒,只恨此刻为何不糊涂一些,将如今的老三看成前世的老三一样对付。
他盛怒的身躯,渐渐颓然,最后无力地背对着王诚,嘴里不忘回怼道:“你有何资格说我,你还不是如此。”
王诚:……
车帘被猛地放下,隔绝所有视线,但马车摇晃的弧度依旧能瞧出里头人的愤怒。
“顺安倒是看得透彻,既如此,大舅兄今日好好教你“检点”二字如何写,免得你在外总瞧向不该瞧之人,将来把正妻都忘却。”
“不是,王舒志你疯了不是,我何时在外看女人了?我今日不是与你一块,就是在哄晴姐儿。”
“……”
马夫郑老头回首,瞅了瞅翻出云浪的车帷,便惬意地仰望天空——嗯,今日日头不错,确实适合出行!
老三郑源的吆喝声一直未停止,昂贵的面价并未阻止吃客的热情。
这一幕幕落在顾客凋零的店铺东家眼里,皆恨地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将牙咬碎往肚里咽,在心中不断咒骂。
乐安小面正对面的兴隆面馆便是如此,掌柜娘子奋力地用抹布擦拭着干净的桌面,似要将心中的怒气宣泄。
她目光不住地瞟向对面的小面馆,眼里满是妒恨。
不多时,她便撒气般扔了手中布,忍不住低声咒骂道:“呸,得意什么,都不知是从哪旮旯里冒出来的穷亲戚,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竟然也敢攀附贵人。还日日拿贵人的事出来说头,也不怕哪日被贵人晓得了,拔了舌根,丢了小命都是活该。”
恰在此刻,她的面馆走进两名青年男子,掌柜娘子顿时一喜,赶忙迎了上去,“两位客官,快请快请,要吃什么面,素面两文,加肉的也只要三文,我这都是上好的汤头,猪腿骨熬制的。”
王诚侧眸瞧了一眼乐安面馆,便寻了个背对它的位置坐下:“老板娘,来一碗素面。”
“一碗?”掌柜娘子笑容一僵,瞧向另一个大男人。
林玉瓒轻咳一声,坐到老对头身边:“老板娘,我要一碗加肉的。”
话刚落地,身旁之人便眼神如刀射了过来。
林玉瓒:……
他赶忙从荷包摸出几个铜板,不情不愿道:“给他也来一碗加肉的,钱我出,把我那碗的肉也给他。”
掌柜娘子收下钱,奇怪地瞄了他俩一眼,便小声嘀咕地走向后头灶房。
待人一走,王、林二人便不约而同地侧头望向对面。
此时已过了晌午,但乐安面馆中依旧坐满了吃客,金宝婶背着孩子忙里忙外地收拾桌子,而老三则红光满面地与吃客们高谈阔论,那洪亮的声音在整条街道回荡,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林玉瓒听了几句与包子信上几近相似的言论,便面色冷峻地转过头:“晴姐儿若是知晓自己能让老三生意如此兴旺,她那小脑袋怕是能翘到天上去。”
“晴姐儿向来有福气,还能福泽旁人。哪像你,走到哪儿都惹出事端,让周围的人也跟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