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快走吧,暖手宝要凉了。”
许成军侧过脸长舒一口气。
妈的,过关。
——
苏曼舒宿舍的煤油灯亮着暖黄的光,齐月茹坐在床沿,耳朵竖得笔直。
这一个多小时里,她听苏曼舒讲了太多事:从中文系资料室第一次打招呼,到许成军熬夜改稿时她偷偷送热水,再到两人蹲在图书馆楼下聊《经济学原理》里的供需模型,连许成军给她抄《北乡等你归》歌词时,把“归”字写得格外大的细节,都没落下。
作为苏曼舒的好闺蜜,齐月茹越来越羡慕这闺蜜的爱情故事。
她要做美好爱情的捍卫者!
“行了,别讲了,去图书馆了,月茹!”
“我去.不做电灯泡嘛!”
“你还怕做电灯泡!”
“不怕!”
图书馆。
门轴“吱呀”响了声。
许成军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个搪瓷缸,里面是刚从食堂打回来的红姜茶:“曼舒,刚听林一民说你下午蹲图书馆冻着了,给你带了点热的。”
说着把缸子递过去,又顺手给齐月茹也倒了杯热水,碰到杯沿时还特意试了试温度,“月茹也喝点,晚上风大。”
苏曼舒接过姜茶,抬头看许成军时,杏眼带着化不开的情谊。
齐月茹捧着热水杯,没忍住插了句:“成军,你可不知道,曼舒下午还跟我纠结呢,说她那篇关于‘价格双轨制’的论文。
怕选的角度太偏,结果你倒好,直接说‘你选哪个我都信’,这也太宠了吧”
你别看她现在叫成军,当时第一面见的时候,给齐月茹紧张的:许.同志老师
许成军笑了,往苏曼舒身边凑了凑,声音放得软:“她做经济学分析时多认真
上次跟我讲‘边际效用’,连粮票兑换的细节都算得明明白白,哪用得着担心偏不偏”
这话一落,苏曼舒低头抿了口姜茶,却没反驳,只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许成军的胳膊:“就你会说。”
那语气里的甜,连空气都好像沾了红的味。
齐月茹捧着水杯,猝不及防被撒了满肚子狗粮,心里想着“别再问了,再问要齁着”,可好奇劲儿又上来了。
苏曼舒是复旦教授的女儿,从小在书香里长大,许成军是从凤阳插队回来的知青,当初苏曼舒跟家里提许成军时,她还听苏曼舒说过,苏教授一开始还担心“农村来的小子俩人能有未来么”。
许成军刚发表《试衣镜》时,外头还有人说“一个知青能写出啥好东西”。
可他倒好!
不仅《试衣镜》大火,《红绸》还在《清明》创刊号占了头条,连茅盾先生都给写了序,硬生生让苏曼舒的坚持有了实打实的底气。
上天啊,能不能也给我个许成军这样的男朋友!
没这本事!
有这脸也行啊!
她看着眼前的两人。
许成军正帮苏曼舒把围巾的线头理好,苏曼舒则把姜茶递到他嘴边,让他也尝一口。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煤油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连影子都挨得近近的。
齐月茹满脑子都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夜月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