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声(1 / 5)

    六月的风,裹着热气,吹得知青点的篱笆哗哗响。

    许成军捏着刘干事的便条。

    便条上就三行字:“78年前推荐生可延至79年入学,全国仅三校有此政策,复大最优。速定。”

    墨迹还带着点潮湿,像是刚写就送来的。

    ...

    而这张便条的背后,藏着刘干事一整夜的盘算。

    昨夜在文化馆的煤油灯下,他翻着许成军的手稿,想起了许志国

    这份硬气,他记了五年。

    然而,更让他动心的是许成军的文字。

    “是块好料。”刘干事对着手稿喃喃自语。

    “得让这娃走出去,”他在便条上重重写下“复旦最优”,“上海风气活,复旦平台广,才配得上这手文章。”

    ....

    “复旦?”钱明啃着干硬的玉米饼凑过来,眼镜滑到鼻尖,“真就要去上海?”

    “嗯。”许成军把便条折成方块,塞进衬衣口袋。

    钱明挠挠头:“安徽大学不也挺好?离家近,听说中文系老教授不少。”

    “你不也说了,要试试啊!”

    许成军笑着应道。

    前世在区政府整理档案时,他见过太多关于改革开放的资料。

    上海的外贸额占全国三成,南京路已经有了个体户摆摊,连外滩的海关大楼,都开始挂出“欢迎外资”的标语。

    这些,凤阳的麦地里看不到,安徽的县城里也闻不到,哪怕是省会合肥可能也听不到。

    这时的上海也是信息的风口。

    《解放日报》的社论比别处敢说,外贸局的文件里藏着政策风向,连弄堂里的老太太都能说出几句“经济特区”。

    对他这种带着未来记忆的人来说,上海就像个打开的信息库,每一条新闻都可能藏着机遇。

    尤其是他写的东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