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里的事,谁家娶媳妇,谁家盖房子...现在写的字,俺有些看不懂了。”
许成军抬头看了杏花一眼。
原主写的多是乡土见闻,带着青涩的质朴。
而现在的他,字里行间确实不一样了。
“写得多了,就想试试新写法。”
他没法解释。
只能含糊,继续低头看稿子。
“你看这段,许春生发现他父亲的枣木秤总往‘集体多记’偏,可仓底漏麦发的芽...”
杏花没接话,只是望着远处的麦田发呆。
阳光照在她脸上,能看到细细的绒毛,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此刻却蒙着层淡淡的雾。
这姑娘比他小两岁,这年头不算小,也到了懂事的年纪。
原主别的不说,确实给他留了副好模样。
这笔烂账!
草!
...
其实杏花想着的是。
上午撒化肥时,王老四不小心把半袋碳酸氢铵撒在泥泞的土道上里,急得直跺脚。
化肥金贵,万一碰点水就失效了。
许成军二话不说脱了布鞋,光着脚踩进泥里把化肥往袋子里拢。
“许知青你干啥!这脏着呢!”
王老四急得直摆手。
“能抢回一点是一点。”
许成军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没停。
赵刚他们见了,也纷纷脱鞋帮忙,杏花赶紧回家拿了扁担和筐,把抢救出来的化肥分装着挑回仓库。
歇晌时,杏花蹲在田埂上给许成军擦鞋上的泥,动作很轻。
“成军哥,你跟村里的后生不一样。”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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