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周边的百姓有不少都是以打渔为生。
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皮肤已经饱经沧桑,上面充斥著一道道龟裂的伤痕。
“大人,现在走吗”
“走!”
徐广上船,忽的感觉船舱里似有人,他展开神念,发现是个女子,样貌清秀,还算不错。
只是…
“这是我的新娘,哑娘。”
男子轻声说道。
徐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静静的站在船头,看著远处长武湖的波光粼粼。
长武湖中有妖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毕竟三千里的广袤大湖,若是没有妖兽,那才奇怪。
这个年轻的汉子刚刚成亲,便带著妻子开始走船打鱼,这就是生活在底层人的无奈。
毕竟,他的妻子,是个哑巴。
“大人,您是武者吧”
汉子摆动船桨,乌篷船摇摇晃晃的行驶在长武湖面上。
但站在船头的徐广,好似脚下生根一般,一动不动。
“大人,这次我就不收你钱了。”他再次开口说道。
徐广看了他一眼,用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这么远让你走一趟,不给钱你愿意”
汉子訕訕一笑,摇晃船桨的手臂慢了几分。
“我妻子还是处子,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去船舱休息休息。”
徐广转身,默默的看著他。
他的身子,微微开始颤抖起来,一种好似被湖中凶猛妖兽盯上的感觉,縈绕在心头。
他像是在为自己找补一样,“大人…別误会,船头…船头不安全。”
“不必了。”
徐广的声音终於传来。
他似乎明白汉子的心思。
长武府很乱,渔民是被剥削的最底层。
他们看的很清楚,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成为武者。
他们没有成为武者的机会不要紧,只要他们的儿子有就好。
於是长武湖上形成了一个风俗,乘船的渔民,会带著自己的妻子,让妻子去侍奉过往的武者,以求让妻子怀孕。
是否是自己的种,並不重要,只要能够带著他们全家,摆脱这种穷苦的生活,那便是好孩子。
徐广嘆息一声。
在离开前,他留下了一本入品桩功以及几粒碎银。
他不介意给旁人一些改变命运的机会。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
回到赤遥县,徐广缓缓感受著自身体內的金性伴隨著气劲,在体內诸多窍穴中不断游走,淡淡的天池光泽,隨著体內金性照耀下的诸多窍穴,微微发亮。
放下手中的手稿,徐广嘆息一声。
真的太慢了。
他能感觉到,最適合自己的体质,需要开闢的窍穴很多。
三个月时间,藉助天池灵光以及从两个蛮人身上研究出来的一些东西,他已经找到了对应的四个窍穴。
这並不算慢。
但…
还是有些不够。
他轻轻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新年已过,街面上还有许多鞭炮爆炸残留的痕跡,街上百姓面上都带著笑容,徐广感受著久违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