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兰满面愤怒地回来，拿起金门高粱酒对瓶吹了一气，半天才叫道：“靠北！

那些人，怎么酱紫？”

然后，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抱怨，抱怨那些已经谈好的作家们没有信用，抱怨隆空的老板半路杀出来截胡，都不讲江湖义气。

孙朝阳也不急，笑眯眯听他唠叨完，才道：“你很机车耶！”

“你……”

老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众作家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晓得老兰以前说好的那些作家都反悔了，心中不禁大快，哄堂大笑。

孙朝阳示意大家静一静，反安慰起老兰：“老兰，事情未必是真的，您再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呀，我都打了十几个电话，问得清楚了啦！”

老兰：“那些书都被隆空给签了去。”

孙朝阳：“老兰，我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过一嘴，具体怎么回事情也不甚了了，你再说说。”

他反倒起了八卦之心。

“好吧。”

老兰平静了些，开始叹气。

这事的始作俑者是隆空的老板。

隆空老板是北京人，以前也就是个普通书生。

乘改革开放的春风，九十年代的时候赚了丰厚身家。

知识分子嘛，有钱了就想做个儒商，加上他本就是文学爱好者，沉迷西方魔幻小说。

网络文学初期就开始混各大论坛，后来创立了隆的天空这家书站，作为网文作家的家园，聚集了最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家和海量的读者。

隆空一度还成为国内网络文学的旗帜，但后来渐渐就不成了，原因也很简单，受到了新兴网站制度的冲击。

这个冲击先体现在作家流失上面。

早期的网络文学作家之所以入行，大多是因为爱好，对龙与地下城，博德之门，以及后来的魔戒的世界观很有兴趣，就学着写起来，娱乐读者，也娱乐自己。

但任何事物，如果单纯靠兴趣爱好，必定是不会长久的。

生活已经很累了，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写上几千字。

三天五天还好，玩儿呗，但天天更新，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所以，早期网文更新都慢，一星期更新万字已经是很勤劳的作家了。

不少说写着写着就太监了，满世界都是十几二十来万字的作品，让读者很难受。

于是，各大书站和论坛的站长们都在思索如何变现。

这个时候，名扬书屋的站长中华扬产生了一个天才的想法，实行制度收费阅读。

虽然说名扬书屋最后因为经营不下去倒闭，但这个制度却在各大书站扬光大。

作家有了收入，写起来也有精神。

如今，换剑书盟和孙朝阳的西红柿阅读网是国内最大的两家实行制度的书站，搞得都不错。

虽然说都在亏本，但已经进入良性循环，未来可期。

隆空老板却的想法却和大家不同，他不认为制度会有什么前途。

原因有二，第一，互联网的精神是免费，是共享。

现在网上什么都是免费的，音乐、电影、游戏、小说。

你如果搞收费，流量立即就会下降到可怕的程度，断不可为；第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