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龙首原山庄,赵牧听着老钱汇报琳琅阁门可罗雀的惨状,只是淡淡一笑。
阿依娜从门外进来,递上一封密信。
“公子,岭南急报。”她顿了顿,等赵牧展开信纸,才继续道,“林夫人那边,找到阮文山的人了。”
“他确实没死,伤得很重,藏在暗处。”
“看样子……对敖猛恨之入骨,对我们,既有意却也有防备。”
目光迅速扫过信纸,赵牧问道:“那古海图呢?”
“海图有些眉目了。”阿依娜指向信纸后半部分,“林夫人说,她在一些古老海民歌谣里,找到了北辰和春秋分潮信的线索,正在破解其中奥秘。”
“另外,她还提到一个海上一个古老的观星使传说,据说能凭星辰潮汐定位远海,但这一脉几乎断绝,敖猛似乎正在搜寻他们的后人。”
赵牧放下信纸,走到窗前,望向夜空。
“北辰星……春秋分潮信……观星使……”
他轻声自语,嘴角微扬:“看来,这寻宝的游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告诉林夫人,阮文山这条线要稳,不急。”
“观星使的线索,全力追查。”
琳琅阁的风波看似平息,但长安城内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郑元寿等人见商业与舆论难以撼动赵牧,便将目光投向了牧云商会更传统的命脉.....依托大运河的货物集散与转运。
不久,几份来自漕运衙门的公文便被送到了与牧云商会有紧密合作的几家商户手中,理由冠冕堂皇.....“疏浚河道,保障漕运”!
所以需要对部分河段进行限航检修。
巧的是,被限制通行的船期,恰好卡住了牧云商会一批即将北上的江南丝绸和瓷器,以及一批需要南下的关中药材。
若不能按时交付,不仅面临巨额赔偿,更会严重损害商会信誉。
“东家,漕运衙门那边咬死了是常规维护,没有通融的余地。”
“我们找了几位相熟的官员打听,都说是上面的意思,含糊其辞。”
老钱面带忧色地向赵牧汇报。
赵牧正在翻看鲁大山派人送来的新船模型图,闻言头也没抬,脸上甚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维护航道?却偏偏这么巧,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看来郑家那位公子,倒是学会用官面上的手段了!”
“这倒是比直接砸店有长进。”
老钱问道:“东家,那我们是否要动用秦老爷或者太子那边的关……”
“不急。”赵牧打断他,放下图纸,
“他们想掐我的运河,那我就换个路子走。”
“正好,鲁师傅这边有了点新进展。”赵牧指着图纸上一艘看似平底,但船底中线部位略有弧度凸起的漕船改良图样道:“鲁大山根据尖底海船的理念,对这漕船底做了微调,加了这龙骨,虽然不如海船那般明显,但抗风浪和稳定性比旧船强了不少,吃水却增加不多!”
“如此,便非常适合在近海和河口航行。”
“那东家的意思是?”老钱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