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叔叔…”钱妙竹下意识想追,却被程含香猛地一把拽了回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钱妙竹的脸上,打断了她所有未说的话。
力道之大,让她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钱妙竹捂着脸,先是错愕,随即眼中燃起叛逆的怒火。
“妈,你凭什么打我?你是不是也见不得我好?嫉妒了?”
“我嫉妒?”程含香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起早贪黑,送你去读书,是让你学着怎么去给人当玩物的吗?你就这么上赶着作践自己?”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承认我喜欢苏总,这有错吗?”
钱妙竹昂起头,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里的委屈和愤怒。
“你不是也同意了吗?不然我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打在另一边脸上。
程含香的手在颤抖,心在滴血。
“你打,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钱妙竹彻底豁出去了,挺着胸膛,眼神里是破罐破摔的倔强,没有一滴眼泪,只有被现实逼到绝境的疯狂。
“我让你读书,是让你明事理,不是让你学这些歪门邪道,你才多大?你就不怕街坊邻居、同学老师背后戳你脊梁骨,说你…”
程含香的声音哽咽,后面那个词她实在说不出口。
“戳脊梁骨?”钱妙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声音尖锐而悲凉。
“妈,你看看外面,这是一个笑贫不笑昌的时代,脊梁骨能当饭吃吗?能让我们住进这样的房子吗?”
她步步紧逼,语气激动:“是,我爸死得早,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感激你,我也想报答你,可我怎么报答?”
“我一个破专科生,要人脉没人脉,要背景没背景,还得读三年再出去找工作,一个月三五千,刨去房租吃饭,还能剩多少?够给你买件像样的衣服吗?够让你不用给人当保姆看人脸色吗?””
程含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