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崩溃了。
李琰甚至没有多看那些溃散或被杀的瑞士卫兵一眼,他一拉马缰,刀锋直指前方那宏伟的圣彼得大教堂:“目标——大教堂!生擒教皇者,封侯!”
钢铁洪流再次启动,碾过街道上的残敌和尸体,向着罗马的心脏,也是西方教廷的核心,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上官婉儿被一队亲兵牢牢护卫着,跟在稍后的位置,她看着皇帝那在战场上如同战神般耀眼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恋、自豪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该征服一切,包括世上最显赫的城市和最尊贵的女人。
君士坦丁堡(新长安)外,战斗的残酷程度丝毫不亚于罗马。
阿拉伯哈里发御驾亲临,誓要一举拿下这座象征东西方枢纽的伟大城市。巨大的攻城塔被数以万计的士兵和奴隶推动着,如同移动的山峦,缓缓逼近城墙。这些攻城塔外面覆盖着浸湿的生牛皮以防火焰,塔内藏满了弓箭手和突击步兵。
同时,无数阿拉伯工兵如同地老鼠般,在盾牌的掩护下,拼命挖掘着地道,试图绕过坚固的城墙,直接挖进城内,或者挖塌某段墙基。
城上,李嗣业已经杀红了眼。他巨大的陌刀早已砍得卷刃,换了一把又一把,浑身上下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和自己的血——他左臂被一枚投石擦伤,肩头还插着半截断箭,但他恍若未觉。
“砸!给老子用火油罐砸那狗日的攻城塔!”他咆哮着,亲自抢过一罐点燃的火油,奋力投向最近的一座攻城塔。火油罐砸在塔身上,火焰虽然很快被湿牛皮下的沙土扑灭,但也引燃了塔下几个倒霉的阿拉伯士兵,惨叫声不绝于耳。
弩炮不停地发射,巨石和重型弩箭呼啸着砸进敌军密集的队伍。滚木礌石如同雨点般落下,将试图攀爬云梯的阿拉伯士兵砸得骨断筋折。城墙上下,尸体堆积如山,双方士兵的鲜血几乎将城墙染成了暗褐色。
战斗从白天持续到夜晚,阿拉伯人点燃火把,夜以继日地猛攻,试图拖垮守军。唐军也轮番上阵,咬牙死战。李嗣业几乎寸步不离城墙,他的吼声和身影成为了守军的精神支柱。
就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刻,一队宫人竟然冒着箭矢,送来了热食和清水。为首的,正是塞奥法诺皇后。她褪去了华丽的宫装,换上了一身相对简洁的衣裙,但依旧保持着皇后的威仪。她亲自将食物和水分发给疲惫的士兵,甚至用略带生硬但依旧动听的汉语说道:“将士们辛苦,陛下必不会忘记诸位的忠勇!守住城池,荣耀属于大唐!”
她的出现和举动,极大地鼓舞了守军的士气。许多原本对她心存芥蒂的唐军将士,看到皇后竟亲临如此危险的前线,都不禁动容。而城内的希腊裔、罗马裔居民,看到他们曾经的皇后如此表态,心中那点摇摆不定的小心思,也暂时被压了下去。塞奥法诺用自己的行动,赢得了尊重,也悄然改变着自身的命运。当她走到李嗣业面前,递上一碗清水时,这位莽撞的猛将也愣了一下,随即抱拳,瓮声瓮气地道:“多谢娘娘!有末将在,城就在!”
北意大利,波河平原某处。
阿史那云带着残余的骑兵,与那支突然出现、击溃联军伏兵的“援军”汇合。直到这时,她才看清那支援军的首领。
那竟然是一位女子!
她身着一套合身的银色米兰板甲,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