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我真的不喜欢你。”
“你除了聪明,一无是处。”
“下辈子、别当走狗了。”
申言松了手,酒碗啪的一声碎裂。
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申言转身往外走。
柳眠,有件事我得感谢你,就目前的情况看,选秦国要比选萧国好。
在门口顿了顿,申言推开门,大步离开。
若尘埃落定,盛和公府还在,柳眠,我定给你烧三车纸钱。
省着点用,七八十年应该够了。
希望你赎清罪孽,早日投胎。
……
虽是白天,柳府内却一片死寂。
说是不见外客,老王却领着一个青衣老妪走向徐嫱暂居的厢房。
“徐小姐。”老王在门外低声喊,“按您的吩咐,人接来了。”
吱呀。
门从里拉开。
徐嫱的脸从门后出现,她看了看青衣老妪,神情明显紧张了不少。
“退下吧。”徐嫱对老王道。
“是。”
老王没多话,目不斜视的离开。
如今的柳府,是徐嫱说了算。
为了快速建立威严,不听话的,她是真打啊!
“进来。”
徐嫱往一边让了让,警惕的观察四周。
青衣老妪一进屋,她立马关上门。
靠在门上,徐嫱吐出口气。
缓过心悸,她三两步走向老妪,眉心紧皱,“秦国是锐不可当,但这是齐国国都!刘庭岳的眼皮底下!”
“你跑到柳府找我,太猖狂了!”
“一旦被人发现,你我谁都活不了!”
“秦国做事不是稳妥?”
老妪等徐嫱说完了,才开口:“灯下黑。”
“我见你,远比你出柳府安全。”
徐嫱张张嘴,闭上了。
她住在柳府,关注她的人不少,要乔装打扮出去被人发现,势必会查个彻底。
而没了柳眠的柳府,已入不了大人物的眼。
底层的人员往来,更是无人在意。
“你做什么。”
见老妪把茶水倒帕子上擦脸,徐嫱眉心又皱了起来。
老王是不是迎错人了?
在自己面前卸掉伪装,对她们来说,百害无一利。
万一自己被抓了,酷刑下,徐嫱真不敢保证她一个字都不吐露。
“还认得我?”
老妪抬起头,没再压声线。
徐嫱看着面前这张清丽的脸,眼睛逐渐张大。
“窦、窦瑛!”
“你是窦姐姐!”徐嫱满脸惊喜。
“是我。”
“徐妹妹,我的话,你可相信?”窦瑛声音平稳。
“窦姐姐你说。”
徐嫱拉窦瑛坐下,在秦国的阵营里看到故人,她是开心的。
“齐国覆灭,几乎没有悬念,徐家依附刘庭岳,届时难逃清算。”
徐嫱咬紧了下唇,语气苦涩,“我有劝父亲。”
窦瑛握住她的手,“别怕。”
“秦国不亏待有功之人。”
“徐尚书只要不死忠刘庭岳,对秦国造成损失,皇后娘娘会保下徐家众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