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刻着精致的棋盘纹路。
两个蒲团分置两侧,一旁的小几上焚着檀香,青烟袅袅,平添几分雅致。
“赵先生请。”夏黄公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待嬴政落座后,方才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嬴政打量着这间书房,目光扫过书架上的典籍,微微颔首:“夏郡守藏书颇丰啊。”
“让先生见笑了。”夏黄公谦逊地说着,执黑子先行,“这些都是老朽平日闲暇时所读之书,其中不少还是托人在咸阳购得的。”
在帝师面前,他不敢以本官自称,亦不敢称什么老夫,只能自称老朽。
棋局在檀香的氤氲中缓缓展开。
夏黄公落子谨慎,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而嬴政则显得从容不迫,落子如飞,却步步为营,暗藏杀机。
嬴政的棋艺是经过墨知白亲口认证的,特别是多年帝王生涯,其心思缜密,大局观更非常人能及。
一个时辰过后,夏黄公只能摇头苦笑:“先生棋艺高超,老朽自愧不如。”
夏黄公的棋艺本就已经登峰造极,可在嬴政面前,一个时辰便被杀得弃子投降。
从棋艺也能看出许多端倪,帝师太强了!
夏黄公投降之后,趁机引入正题,“不知先生对如今南阳郡的治理有何高见?”
嬴政一边收着棋子,一边说道:“郡守治理有方,南阳百姓安居乐业,何须他人指摘?”
“先生过誉了。”夏黄公苦笑摇头,“下官虽竭尽全力,却总觉得力有未逮。譬如这商贾之事,虽然繁荣了市场,却也带来了不少问题。有些商人唯利是图,欺行霸市;有些则与官吏过从甚密,恐生弊端。”
嬴政闻言,嘴角微扬:“水至清则无鱼。商业繁荣难免会带来一些问题,关键在于如何引导和规范。”
嬴政明显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收了棋子,继续说道:“陛下重商,并非放任自流,而是要以商促农,以商兴工。商人逐利本是天性,关键在于设立明确的规则,让其在规则之内行事。”
夏黄公若有所思:“先生的意思是……”
“譬如设立市掾,专门管理市场秩序,明确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