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家?”
因为一直靠软妹散压制药性,声音非常柔婉。
谢尽欢长途奔袭,浑身同样汗如雨下,此时背着冰坨子来到西侧的卧室,放在了架子床上:
“这是我在丹阳租的宅子,巷子里住的都是王府门客和衙门中人……”
在离开丹阳之前,房舍被青墨和婉仪收拾过,此时床榻上被褥枕头摆的整整齐齐,为防落灰还盖着层白布。
谢尽欢把白布掀开,将已经快要脱水的冰坨子扶着靠在枕头上,想用冰寒气机援助,但气海已经几乎耗尽了,只能摸出‘衔书麒麟佩’练气,又在冰坨子腰间摸索:
“火上浇油丸,你带了没有?”
救命药物,南宫烨自然带着。
但瞧见谢尽欢心跳如雷,汗水不停从下巴滴落,左臂被抓出来的五个血洞,南宫烨就算铁石心肠,又哪里能让谢尽欢再受烈焰焚身之苦,摁住腰间杂物:
“你……你别吃了,你休息一下……”
谢尽欢坐在跟前大口喘息,眼神无奈:
“你都快没了,我怎么休息?我气海见底了,难以维持冰寒气机,现在吃药,待会帮你压下阳毒再休息……”
南宫烨抓住药瓶,并未松手。
今天这一趟出门,她是真的心如刀绞,先不说谢尽欢咬牙一路奔波,不忘给她输送冰寒气机,光是在山林里飞扑搭救,都让她此刻满心后怕。
虽然谢尽欢没被打死,但超品一击,谁敢保证保命之物能抗住?
只要防不住,谢尽欢就真死在前面了。
此时都精疲力尽、带着伤势,她如何还能眼睁睁看着谢尽欢硬抗烈焰焚身之苦一刻钟,再帮她压下阳毒?
谢尽欢体内其实还藏着一股极阴之气,和在马车上一样,拿到就能压下阳毒,而且谢尽欢很舒服。
南宫烨知道那么做不对,但总好过继续心如刀割,她望着摸索药瓶的年轻男子,银牙暗咬,眼底甚至泛出泪光,也不知用多大的毅力,吐出了一句:
“你……你用那个吧,别吃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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