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纹路,像是用某种树皮做的,而且这朱砂里,掺了人的头!”
就在这时,赵阳从大殿跑了过来,脸色惨白:“师父!
长明灯……长明灯的火苗越来越小了!
而且供桌上的三清像,左眼的漆掉得更多了,露出里面的木头,像是……像是在盯着我看!”
狂风再次卷起,法器房的窗户“哐当”
一声被吹开,雪片灌了进来,火折子的火苗剧烈摇晃,差点熄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房梁上的李老栓身上,他垂着的头,似乎轻轻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和老郑一样诡异的笑。
火折子的火苗在寒风里抖得厉害,李老栓嘴角那抹笑若隐若现,看得人头皮麻。
李承道赶紧上前关上窗户,转头对赵阳说:“你去把长明灯的灯芯挑大些,再贴两张‘固火符’,千万不能让灯灭了。”
赵阳应声跑出去,脚步慌得差点摔在门槛上。
林婉儿攥着那三张拼合的黄符,指尖冰凉:“师父,这符上的朱砂掺了人,而且我刚才辨认了,李老栓符纸上的血渍,和老郑、张猛的都不一样,倒像是……早就备好的干血。”
她抬头看向乞丐,“前辈说三十年前也有这样的凶案,那当年的三具尸体,最后怎么样了?”
乞丐坐在墙角,抱着破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当年的尸体……被观主烧了,他说不烧了会出事,可村民们说他是想销毁证据,最后连他一起烧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抬头看向李承道,“道长,你是不是怀疑赵阳?”
李承道一愣,随即摇头:“为何这么说?”
“他刚才看李老栓尸体的眼神,不对劲,”
乞丐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还有,老郑胸口的桃木剑,样式和赵阳平时用的一模一样。”
这话让林婉儿心里一紧,她想起赵阳今早出门时,确实带着一把桃木剑,回来后却没再见过。
“不可能,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她急忙辩解,可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赵阳今晚的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尤其是看到金莲鞋碎片时,脸色白得不正常。
就在这时,赵阳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张“固火符”
:“师父,长明灯的火苗稳住了,我贴了符,应该没问题了。”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乞丐身上,眼神带着几分警惕,“前辈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
李承道岔开话题,“我们去观后的乱葬岗看看,那串脚印通向那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四人拿着火把,踩着积雪往乱葬岗走。
乱葬岗在观后山坡上,到处是歪斜的墓碑和裸露的骸骨,雪落在骸骨上,像是给白骨裹了层白布。
那串金莲脚印在乱葬岗中央停住,脚印尽头,是一座塌陷的土坟,坟前立着块无字木碑。
“就是这里了,”
李承道蹲下身,摸了摸坟前的泥土,还很松软,像是刚被人挖开过,“把坟挖开看看。”
赵阳和林婉儿拿着铲子,刚挖了几下,就碰到了硬东西——是个木棺,棺木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的骸骨。
李承道让他们小心打开棺盖,骸骨躺在里面,胸口插着一把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