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字:三清观。
“三清观……”
李承道捡起纸人,指尖一捻,纸人瞬间化成灰,“果然跟二十年前的事有关。”
他看向掌柜,声音冷得像冰,“你儿子收到纸钱时,红布包上除了名字,还有别的东西吗?”
掌柜的浑身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被血浸透的红布角。
布角上绣着半枚铜钱图案,边缘还沾着点金粉,林婉儿凑近一看,突然想起自己贴身的玉佩——玉佩背面也刻着同款铜钱纹,只是更完整些。
“这是三清观的标记。”
李承道的指尖划过布角上的金粉,“观里的弟子,每人都有块带铜钱纹的信物。”
他顿了顿,看向林婉儿,“你娘的玉佩,是不是也有这个图案?”
林婉儿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她从没跟师父说过玉佩的细节,师父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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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街外传来阵马蹄声,雨幕里冲进来几个穿官服的人,为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乡绅,绸缎马褂在雨里亮得刺眼,手里还提着盏羊角灯。
“李道长,可算找到你了。”
乡绅笑得一脸和善,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精明,“听闻悦来客栈出事了?官府正好缺个懂门道的人验尸,还请道长帮帮忙。”
李承道的目光落在乡绅的袖口上,那里隐约露出半串红线,线尾的铜钱与少年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王乡绅消息倒是灵通。”
他不动声色地将红布角塞进怀里,“只是不知乡绅深夜赶来,是关心案子,还是关心‘三清观’这三个字?”
王乡绅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开,“道长说笑了,三清观都废了二十年,谁还惦记?只是这‘纸钱引路’的凶案,二十年前就出过一次,死者也是这模样……”
他故意压低声音,“当年灭门案的七个弟子,死状跟这少年一模一样,脖子上都缠着红线纸钱,指痕也是六个。”
赵阳突然插嘴:“那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
王乡绅的羊角灯晃了晃,灯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是观旁的扎纸匠,叫张老六,左手六指,据说跟观里的人结了仇。
只是没等问罪,他就自己吊死在铺子里了,死前还烧了半铺纸人,说要让三清观的人永世不得生。”
“是吗?”
林婉儿突然冷笑一声,指着门槛边的水渍,“张老六要是六指,那他的指痕应该是六个,可这少年脸上的指痕,虽然有六个指节,却比常人的指痕浅——倒像是有人故意用模具按上去的。”
她蹲下身,用指尖蘸了点少年脸颊上的水渍,放在鼻尖一闻,“还有松烟味,跟我们的墨斗线一个味道。
这指痕不是鬼魂留的,是人用掺了松烟的颜料画的。”
王乡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羊角灯“哐当”
撞在廊柱上,灯油洒了一地。
“小姑娘别乱说!”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官差都验过了,那就是鬼爪印!”
“是不是乱说,验验就知道。”
林婉儿从木箱里取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