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有一片被岁月遗忘的角落。
这里地势偏远,交通闭塞,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便是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金黄的麦浪随着微风轻轻翻滚,像是大地谱写的一无声的乐章。
麦田的尽头,矗立着两三座孤宅。
这些宅子是用土坯和青砖砌成,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顶的瓦片也有不少已经破碎,在风中摇摇欲坠。
宅子周围,是一圈低矮的篱笆,有的地方已经坍塌,显得破败不堪。
这片土地的主人,是一个名叫赵富贵的地主。
他身形肥胖,整日穿着一件黑色的绸缎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玉石的腰带,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傲慢的神情。
赵富贵为人刻薄,对长工们极为苛刻,工钱给得极少,却要求他们没日没夜地劳作。
李福是其中一个长工,他身材瘦小,面容憔悴,常年的劳累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家中有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都指望着他这份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
尽管工作艰辛,报酬微薄,他也只能咬牙坚持。
这天清晨,天还未亮,李福就被监工的哨声叫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其他长工一起走向麦田。
在朦胧的晨光中,他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李福,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旁边的王二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李福叹了口气,“别抱怨了,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好歹能养活家里人。”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忙碌了一天,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血红色。
长工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宅子旁边简陋的工棚。
李福刚坐下,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赵富贵正在训斥一个年轻的长工,只因他不小心弄坏了一把锄头。
“你个没用的东西!
一把锄头都用不好,这个月工钱扣一半!”
赵富贵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年轻长工吓得瑟瑟抖,“老爷,我错了,求您别扣钱,我家里还等着钱买药呢。”
“哼,少废话,扣钱没得商量!”
赵富贵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李福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他们这些长工的命运就像风中的稻草,任由赵富贵摆布。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李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默默想着家人,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李福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他猛地睁开眼睛,现整个工棚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显得格外清冷。
“谁?是谁在哭?”
李福壮着胆子问道,声音却有些颤抖。
没有人回答,只有那哭声若有若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李福起身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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