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京,交给陛下。
这场叛乱,还没完。”
浙东集团的官员们聚在密室里,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
为的沈大人把密信拍在桌上,信纸被他捏得皱:“李文忠的兵已经过了宁波,再往前走就是台州了!
咱们布置在城外的三道防线,竟被他一日之内冲破两道,这仗没法打了!”
旁边的王主事脸色惨白,手里的茶杯抖得茶水四溅:“那可是京营精锐,火铳齐时跟打雷似的,弟兄们根本顶不住。
要不……咱们降了吧?”
“降?”
沈大人眼睛一瞪,“李文忠是什么人?他爹是朱元璋的亲外甥,最是铁面无私!
你以为降了就能活命?看看浙东那些被咱们牵连的官员,哪个有好下场?”
角落里的李通判突然开口,声音颤:“要不……咱们跑吧?往海上走,去琉球,或者日本,总有容身之处。”
“跑?”
沈大人冷笑,“你以为李文忠的水师是摆设?港口早就被封锁了,昨天老三想坐船逃,刚出港就被炮轰得连人带船沉了底!”
密室里瞬间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一个带刀护卫突然闯进来,手里举着箭信:“大人,城外射来的!
李文忠说,再负隅顽抗,午时三刻就攻城,到时候鸡犬不留!”
沈大人拆开箭信,看完猛地将纸揉碎:“他娘的!
拼了!”
他抽出腰间的刀,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把所有百姓赶到城头当盾牌!
李文忠不是要保百姓吗?我看他敢不敢下令开炮!”
“大人,那可是会遭天谴的!”
王主事惊呼。
“天谴?现在顾不上了!”
沈大人一脚踹翻桌子,“去,把妇女孩子都绑到城楼!
再告诉弟兄们,城破也是死,不如拉着李文忠一起垫背!”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反驳。
很快,哭喊声从城头传来,被捆住的百姓在寒风中瑟瑟抖,浙东集团的兵卒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朝着城外喊话:“李文忠!
有种你就攻城!”
城外,李文忠勒住马缰,看着城头的惨状,脸色铁青。
副将低声道:“将军,要不暂缓攻城?”
“暂缓?”
李文忠握紧了腰间的剑,“这群畜生,竟用百姓当挡箭牌!”
他深吸一口气,对传令兵道,“告诉城头,半个时辰内放了百姓,我可饶他们不死。
否则……”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城破之后,我亲自斩了他们的狗头!”
李文忠勒住马缰,望着城头那些被胁迫的百姓,又看了看城楼上拿刀的兵卒,深吸一口气,对着城头朗声道:
“城上的弟兄们!
我知道你们中大多是被逼无奈!
想想你们的家人——若是你们的妻儿被人捆在城头,你们心头是何滋味?”
他声音洪亮,穿透风声传到每个兵卒耳中。
“这些百姓,与你们我一样,有家有室。
你们拿刀架着他们,就不怕夜里做噩梦?”
他指着城头一个瑟瑟抖的老妇,“那老婆婆,或许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