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挤出来的:
“你不是说,这孩子是朕的吗?”
柳贵人的身子猛地一僵,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想摇头,想否认,可看着明承恩眼底的了然,看着庭院里的惨状,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哽咽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腹,
像是想护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护不住:
“陛下臣妾臣妾也是被逼的陈福他”
“陈福?”
明承恩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就是那个和陈禄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就是那个替朕留后的人?”
柳贵人浑身一颤,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是是臣妾糊涂是臣妾对不起陛下
可臣妾也是没有办法
父亲说,只有臣妾有了龙种,柳家才能保住
臣妾臣妾只是想活下去”
明承恩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一片沾了血的桃花瓣,放在指尖轻轻捻碎。
红色的汁液沾在他的指尖,
他看着柳贵人,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失望,像是在看一件破碎的珍宝:
“朕曾以为,你是不同的,
朕曾以为,你怀的是大乾的希望,是朕的盼头。
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都骗朕,你们都在骗朕!
!”
“陛下!
臣妾知道错了!
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求陛下饶了柳家!
饶了臣妾腹中的孩子!
他是无辜的!”
柳贵人抓住明承恩的龙袍下摆,苦苦哀求着,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得通红,
“臣妾愿意以死谢罪!
只求陛下放过柳家!
放过这个孩子!”
明承恩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龙袍的手,
那双手曾经那么柔软,那么温顺,此刻却沾满了灰尘、血迹,显得格外肮脏。
他轻轻抬脚,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无辜?从你看着长乐宫的人为你陪葬的那一刻起,
你和这个孩子,就早已不是无辜的了。”
他转身对着张公公下令:
“将宸嫔不,将柳氏禁足在长乐宫偏殿,派人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至于柳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庭院里的尸体,
“传朕旨意,柳长风勾结外戚,意图谋逆,诛九族,成国公朕会亲自处置。”
张公公躬身应道:
“遵旨。”
柳贵人听到诛九族三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趴在地上,看着明承恩的背影,
看着他一步步走出长乐宫,看着他的龙袍在风中展开,
却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桃花还在落,血还在流,
可她已经彻底崩塌了。
“陛下!
!
!”
风卷着血腥味飘得很远,连御书房里都能闻到。
林青站在皇城外,神识笼罩了整个皇城能看到那满地血迹,也能听到那些哭喊,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