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红色的阳光洒在稻穗上,依旧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是这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林青目光沉了下来:
“把这几个细作带回都督府,严加审讯,问出他们背后还有哪些人,跟哪些权贵有勾结。”
“是!”
临近傍晚,养心殿的窗纸被秋阳染成浅金,殿内燃着龙涎香,烟气绕着梁上匾额慢悠悠转。
案上摊着的奏折摞得齐整,
最上面一本是户部呈报的京畿秋粮收成,
朱批已落了“知道了”
三个字。
明承恩刚放下笔,指节泛着些酸,揉了揉手腕。
他登基已满一年,褪去了初登大宝时的青涩,龙袍穿在身上也愈合身。
朝堂上也能拿捏住几分分寸。
一部分权贵被清了隐田,没了二品武者撑腰,再不敢像从前那般明目张胆地违逆,
户部、兵部的要职,也渐渐换上了他亲手提拔的人,
虽还没完全绕过林青的影响力,
却也算拿回了半分帝王威严。
“陛下,张公公求见,说有城南的消息要禀。”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轻得像怕惊了殿内的静气。
明承恩抬了抬眼,指尖在奏折封皮上轻轻敲了敲:
“让他进来。”
张公公快步走进殿,手里捧着个素色锦盒,
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却掩不住眼底的几分急切。
他跪倒在地,声音压得低:
“奴才参见陛下,城南的事,哨探刚传回消息了。”
“哦?”
明承恩往后靠在龙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
“林青那边,处理妥当了?”
“妥当了!”
张公公连忙回话,
“听说那些百姓是被权贵派来的细作挑唆,
说靖安军占田抢粮,结果靖国公一去,
拿出户部的补偿粮名册,还当场抓了几个细作,
百姓们都明白了,已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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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承恩的眼神动了动,指尖的力道松了些。
他早料到是权贵搞的鬼,那些人被林青压得喘不过气,
便想借百姓的手搅乱新政,可惜还是太蠢,连个像样的谎话都编不圆。
只是林青处理得这般利落,倒让他心里又喜又沉,
京里百姓提起靖国公,比提起他这个皇帝还热络。
“知道了。”
明承恩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口温茶,茶水滑过喉咙,压下了心底那点复杂的情绪,
“让锦衣卫去查,那些细作背后是谁指使的,
查出来了,不用惊动林青,先禀给朕。”
“奴才明白!”
张公公退出去后,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龙涎香的烟气还在慢悠悠飘。
明承恩看着案上奏折,却没了继续批阅的心思,
他想起去年刚登基时的模样,那时朝堂被权贵把持,
连调拔京营兵马都要看旁人脸色,
林青像个定海神针,而非臣子。
夜里他常醒,怕自己成了傀儡,怕大乾的江山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