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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应安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喃喃道:“不应该啊。”
“这两日陆务升在做什么?”
亲卫顿时面露凝重:
“陆大人倒是有些神出鬼没,有时他会离开军寨,
他身旁有武道高手庇护,我们的人也就没敢跟,
另外他还见了一些来自邺城的官员,书信往来也有些密集。”
种应安眼神空洞,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支撑军帐的木杆,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看来此事真要被他做成了。”
亲兵沉默不语,他虽然是亲兵,但在平西侯府五十年,
如今西军内的许多总兵都要叫他一声种伯,他自然也知道军卒的一些心思。
到嘴的军功凭空飞走了,换做谁也不能保持体面,
军卒虽然不喜打仗,但距离胜利只差一步的军卒却异常喜欢打仗!
如今城内的大人们横插一脚,
将这泼天大功活活抢走,军卒们心里痛快才有鬼呢。
亲兵叹息一声:“侯爷,朝廷有朝廷的考虑,少死一些人也是极好的,
如今朝廷入不敷出,大概是想少花一些银钱。”
种应安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不屑:
“这些银钱就算是不用于打仗,也会因为各种事情消弭于无形,不会落到朝廷手中的。”
军帐内顿时陷入沉默,二人都知道大乾如今不缺银钱,甚至富得流油,
仅仅那东南海商每年就能从海外带来数百万两白银,
但大乾民间与朝廷却见不到银子,
其中关键二人知晓,甚至平西侯府若不是有如此多的军卒要养,
那每年收上来的银子也是一笔能吓死人的数目。
“侯爷是觉得朝廷这个举动不妥?”
种应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草原人杀了千百年也杀不完,
以往是在域外,如今招安呼延大托,那这百足之虫可就跑到乾境了。
但你说得没错,朝廷有朝廷的考虑,至少能振奋人心吧。”
亲卫的眉头顿时皱起:
“可若是招降呼延大托,他理应去西北之地才对。”
种应安这次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
“西北那拓跋部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
林青为何重提榷场一事,我也是病了后才想明白,
他野心极大,想要西北关外那块地,
你看现在,拓跋部被我等剿灭,呼延部被他清理了族地,
整个西北几乎可以说唯靖安军马是瞻,
此时,西北的地原本就由靖安军控制,
又何必多此一举送一个呼延大托前去,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种应安言简意赅,亲兵眼中闪过震惊,他有些听明白了:
“您是说城内那些人拿着本就属于大乾的东西,与朝廷做了交换?顺便恶心了靖安侯?”
“不是吗?朝廷最后只能得一个虚名罢了,还放跑了心腹大患!”
种应安的拳头猛地攥紧,眼神中闪过猎猎杀气!
“那那我们要不要告知靖安侯?”
亲卫有些迟疑,但很快,他眼睛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