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阴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了看手中信件,轻轻一笑:
“如今让他们打生打死不好吗?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只要不入局,总能找到最好的机会,掌控权还在我等,
若是一旦入了局,可就身不由己了,所以我等还要有定力,要忍。”
呼兰九叙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然懂些兵事,但贤王所说还是太晦涩了些,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人却与贤王截然相反。
“可是贤王,那位靖安侯异军突起,可是通过不断入局得来的,如今这天下大乱,有此人一分功劳。”
左贤王有些诧异地看向呼兰九叙,天下大势取一分,已经是不能再高的评价了。
随即他想了想,道:
“两军厮杀,处于弱势一方想要赢,需不停机变,寻求机会,
而优势一方则不然,只需要正常排兵布阵,堂堂正正碾过去即可。
这天下大势亦是如此,若是乾人不折腾,只知死守九边,那这大乾迟早要亡。
那靖安侯是聪明人,深知天下大乱,大乾才有那么一丝机会返身,
所以他才处处剑走偏锋,甚至在我等看来是疯子之举,不过这正是如今大乾需要的。”
顿了顿,左贤王继续开口:
“至少他找到了西军这个盟友,这两支军卒联合,足以给京城那位皇帝壮一壮声势,
你看至少如今大乾朝廷团结起来了,有拿回赤林城之心。”
左贤王脸上露出一丝唏嘘:“这也是本王没有想到的地方若是早些想到,我们能做的事还有很多。”
他一声叹息,遗憾地摇摇头,而对面的大相国则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左贤王在说甚?
为何如此晦涩难懂。
见到他这个表情,左贤王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心中无声自语:
“王庭中可用之人还是太少,若我坐拥大乾之地,那这天下随处可去。”
“好了,大相国不要去想这些烦恼之事,传令下去,全军加前行,不可怠慢,
至于我等还是骑马吧,以免拖了大部后腿。”
“为何?”
呼兰九叙说出了心中疑惑。
“要快一些离开乾人地界,本王可不想被靖安军堵在路上。”
左贤王无奈开口。
“什么?靖安军?”
呼兰九叙再一次满脸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
“您是说,靖安侯会来这九边?可他们不是在王庭吗?而且兵困马乏,怎么会来这九边?”
左贤王有些不想解释了,随手拿起一侧厚厚的狐裘披在身上,就要站起身离去,
可想了想,大相国操持军务,若让不知道事情紧要,军卒们也不能感受到事情紧迫。
于是,左贤王缓缓开口:
“本王已经说了,对待靖安军不能以常理视之,
他在寻求破局机会,即便是再危险的事,他也要去试。
这九边来或不来本王不知,但我等不能将希望寄存于他不来,还是要做好他来的打算。”
“所以您决定先往东北而行,绕路回王庭?”
“正是如此,若是被靖安军堵到了,那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