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他疏忽了。
即使他是草原的右逐日王,但如今身处大乾,依旧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失去了原本的判断能力。
没有所谓的乾军,有的只有靖安伯麾下的军卒!
至于那虚无缥缈的二十万乾军,此刻想必还在城池内瑟瑟抖,不敢出击。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砚恢复了冷静,淡淡说道:
“让所有追击的人都回来,以防止被那小杂碎逐个击破,统计伤亡,另外,让城里的人出来进本王!”
“是!”
距离此地不到十里的一处山坡之上,有着十几名骑兵静静站立,看着下方的风浪城,以及右逐日王的营寨。
此刻还能看到营寨里没能熄灭的火花,以及不停从外回来的草原骑兵。
钟信上前一步,面露微笑,淡淡说道:
“伯爷,看来兰千户已经成功烧掉了蛮子的粮草。”
林青淡淡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欣喜,却带着淡淡的阴郁。
城下如此动静,那风浪城居然还能坐得住,不派出一兵一卒,甚至连情况都不去探查。
如此反常的举动,让林青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就在刚刚,蛮族的营帐已经大乱,只要此时风浪城打开城门,让城内的卫所守军冲出!
不说全歼这一万蛮子,至少也能让他们受到前后夹击,损伤惨重,届时他们退出风浪城,指日可待。
但如今,大好机会被白白错过。
林青不由得有些惋惜,都指挥使乃是正二品的官员,也是曲州所有军事力量的最高长官。
如此珍惜羽毛,让人费解。
但好在林青对于风浪城的官员根本没有任何指望,如今按照预想之中的计划进行,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又看了许久,直到蛮子营地中的大火被扑灭,林青才调转马头,讲讲说道:
“走吧,回营寨。”
纳兰世媛在一众亲卫中央,也骑着高头大马,她不禁偷偷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靖安伯。
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居然还能继续保持淡然,让她很是好奇。
而且,她心中压迫感越来越强,她居然有一种一切尽在靖安伯掌握之中的想法。
“纳兰小姐,走吧。”
直到刘二狗警戒的声音响起,纳兰世媛才回过神来,夹紧马腹,跟了上去。
随着夜色深入,右逐日王的军寨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经过了靖安军的一闹,他们也人困马乏,此时营寨内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但依旧有很多军卒睡不着,今日能出现几千靖安军,明日就能出现几万乾军!
他们对于王上执意要留在这里,很是费解。
王帐之中,右逐日王拓跋砚面色阴沉地坐于上,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黑衣人。
而一旁的亲卫们也将手放在了刀柄上,只要拓跋砚一声令下,那他们就会抽出长刀,就此人砍死!
“给本王一个解释。”
拓跋砚冷冷说道。
黑衣人出了一声叹息,用充满疲惫的声音说道:
“王上,今日之事非我等所愿,乃是那靖安伯自主为之,与我等没有任何关系!”
“混账!
!”
拓跋砚径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