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远对于江景衍,他是既欣赏又恼恨其花心,既想在他遇到真正麻烦时护他周全,又偶尔冒出点念头希望他被稍微“为难”一下,好知道收敛。
但此刻,面对来自特殊机构的王建山,想到两个女儿对此人的情根深种,那点微妙的“讨厌”瞬间被强烈的维护之意压倒。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江景衍被卷入不可预测的旋涡,因为这样最后一来肯定会牵连到两个女儿。
王建山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温鸿远那点心思。
他依旧稳坐主位,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茶,推到温鸿远面前。
“鸿远,我若真想按程序调查他,直接把人带走,隔离审查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还让你也坐在这里?”
确实,如果安全局真要动他,绝不会是现在这种请喝茶的温和方式,更不会让与他关系密切的温鸿远在场。
温鸿远闻言,怒气稍缓,但疑虑更深,他指着江景衍,对王建山说道。
“可他就是一个商人,就算生意做得大了点,手段...或许灵活了些,可也终究是在规则之内,你们这种特殊机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值得你亲自从京都过来?”
王建山闻言,将目光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温鸿远。
“我们认识几十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小女儿诗韵,是先天的哑疾,当初你遍寻名医无果,也曾私下问过我,看看我们机构是否有超越常规的手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江景衍:“很遗憾,当时我们也无能为力,但最近,你女儿突然能开口说话了,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这似乎和她佩戴的那个颈圈有直接关系。”
“以目前全球公开的技术来看,乃至我们内部掌握的尖端医疗科技水平来看,尚且没有能够真正让先天失语者恢复语言功能的技术。”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或许是你这位女婿的科技公司,所掌握的技术达到了我们所不知的水平。”
最后,为了不让温鸿远生气,还补了一句。
“当然,我们并没有监视你女儿,只是你女儿之前在一段新闻采访上开口了,加上一些推算才得出...!”
温鸿远听见这话,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能让女儿重新开口说话的颈圈。
其技术原理和实现效果,本身就不像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能够自然诞生的产物。
只是出于对女儿的关爱和对江景衍某种程度的信任或者说对女儿选择的尊重,他一直没有深究。
此刻被王建山当面点破,他不由得也看向了江景衍,目光复杂。
一旁的江景衍听到这里,插话道:“王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王建山见他已经挑明,便也不再掩饰:
“我们想邀请你加入官方的特殊研究机构,这会给予你非常大的权力和资源倾斜,远超你作为一个商人所能触及的层面,你可以想象一下,举国之力支持你的研究。”
江景衍是何等人物,他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所以?
有很大的权力,自然就意味着更严格的约束,以及个人自由的极大牺牲。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江景衍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王老先生,谢谢你如此高看,不过,你想必也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