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炼钢炉建得顺,工坊的水泥也卖得火,可苏康反倒天天夜里睡不着。
躺在县衙的床上,他总琢磨着:以后还想搞玻璃、酿白酒、做香皂,这些玩意儿哪个不是能赚大钱的?树大招风,现在就有人盯着他的矿场和工坊,真等这些新行当搞起来,指不定有多少人想抢、想害他呢!
衙役是能管县城的事,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被人买通的?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必须偷偷搞一支完全听自己话的私人队伍——既能护着矿场、粮道、工坊这些挣钱的路子,真要是有人来害他,也能有个照应。
琢磨来琢磨去,苏康觉得苗家寨的阎家最靠谱:阎武叔是苗寨出了名的练家子,苗家拳打得虎虎生风;他三个儿子阎智杰、阎智雄、阎智明,个个长得壮实,从小跟着爹练拳,寻常三五个汉子根本近不了身;就连十八岁的阎兰兰,也跟着父兄练过几年,耍起木棍来又快又准,比好些后生都利落。
更重要的是,阎家记恩情——当初推广土豆、搞稻田养鱼,阎家都是第一个响应,做人也忠厚,绝不可能被外人收买。
拿定主意,苏康跟县衙的人交代了几句,只带了王刚,悄悄往苗家寨赶。
刚到寨门口,就听见晒谷场上传来“喝哈”的喊声,震得耳朵都嗡嗡响——阎武正带着三个儿子和十几个后生练拳呢!
阎智杰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胳膊上全是劲,一拳砸在木桩上,木桩都晃了晃;阎智雄和阎智明正对着打,你一拳我一脚,拳脚碰在一起“砰砰”响;阎兰兰穿了身青布短打,手里攥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对着木桩劈、刺、挡,动作一点不含糊。
苏康站在远处看了会儿,心里踏实了——就这身手,对付小毛贼绰绰有余,再好好练练,绝对是一支能打的队伍!
阎武最先看见苏康,赶紧喊停,擦着汗跑过来:“苏大人,你咋来了?是不是矿场或工坊出啥事儿了?”
他知道苏康忙,没事绝不会跑这么远。
苏康笑着摇了摇头,凑到阎武耳边压低声音:“阎叔,我找你说个私事——我想在寨里建支护卫队,不光护着苗寨,还想让他们帮着照看县里的矿场、粮道这些路子,你看行不?”
他没明说自己怕被人害,可话里的意思阎武一听就懂。
阎武愣了一下,立马拍着胸脯道:“大人你放心!咱苗家人最记恩!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三个娃、兰兰,再挑些靠谱的后生,组成护卫队,你说咋练,咱就咋练!”
旁边的阎智杰立马凑过来,搓着手道:“大人,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要是有,俺们兄弟几个去收拾他!保证打得他不敢再来!”
阎兰兰也抬起头,眼神挺坚定:“苏大哥,我也能加入,我跟着父兄练过拳脚,不会拖后腿!”
苏康看着这一家人,心里暖暖的,可还是严肃起来:“这队伍不是让你们去打架的,是用来防患的——既要防山匪抢粮抢矿,也得防着暗处有人搞鬼。我会教你们一套拳,还有怎么组队配合,比光练拳实用多了。”
接下来半个月,苏康几乎天天泡在苗家寨的晒谷场。
他没说阎家的拳不好,而是在这基础上教大家新东西:先是一套“军体拳”,动作简单,却特别实用。
他脱了外褂,露出里面的短打,站在晒谷场中间演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