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和你有关的，都不是小事。”

宋清音的心又是一跳。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撩拨人心的话。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会让她显得很被动。

“你来做什么？”

“不是说了，收利息。”

他答得理所当然，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顺便，兑现我的承诺。”

承诺？

宋清音想起了那句“等我”

。

她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起身离开，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越远越好。

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时慕辞似乎看穿了她的挣扎，也不逼她，只是换了个话题。

“齐家的事，处理得还算干净。”

他用的是陈述句，仿佛那场搅动了整个上流圈子的豪门风波，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后续。

“是你做的？”

宋清音问。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启示’。”

时慕辞轻描淡写，“至于齐修远，他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是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水，还是别的什么？宋清音没有追问，她知道，就算问了，他也未必会说。

“你……”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你到底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的祂，还是他！

“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时慕辞身体微微前倾，隔着一张小小的方桌，压迫感十足地笼罩过来，“现在再问，是想确认什么？”

宋清音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她确认不了任何事，她只是想在与他的对峙中，为自己找回哪怕一丝一毫的主动权。

“走吧。”

时慕辞忽然说。

“去哪？”

“换个地方，好好算算我们的账。”

他说着，已经站起身，很自然地替她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宋清音看着他递过来的风衣，没有立刻去接。

时慕辞也不催促，只是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或者，你喜欢在这里，被这么多人看着，讨论我们该用什么姿势来算账？”

他的话露骨又直白，偏偏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宋清音的脸彻底红了。

她一把夺过风衣，站起身，一言不地朝咖啡馆外走去。

时慕辞跟在她身后，唇角那抹得逞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宋清音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住宅区，顶层复式，有着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车是她开的，一路无话。

时慕辞坐在副驾，安静得像个摆件，可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存在感，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宋清音，她正载着一个怎样的“麻烦”

。

回到公寓，她刚换好鞋，转身想问他喝点什么，维持一下表面上的客套。

话还没出口，手腕就被人扣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拉了过去。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抵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