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暗卫领厉喝,动作却不可避免地一滞,屏息急退!
就在这烟雾弥漫、视线受阻的瞬间,柳如媚强忍着迷烟对自身的侵蚀,眼中厉色一闪,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和力气,足尖在墙根一块松动的砖石上用力一蹬。
身体如同离弦之箭,硬生生撞向旁边一户人家用作遮挡杂物的破旧纱帘。
“哗啦!”
纱帘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伴随着院内鸡鸭受惊的扑腾和尖叫!
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和迷烟的阻隔,为柳如媚争取了最后一线生机。
她甚至顾不上被迷烟呛得眼泪直流、头晕目眩,更不顾被刮破的粗布衣裙和手臂上渗出的血痕,如同惊弓之鸟,以最快的度,借着混乱和夜色的掩护,朝着村外黑暗的山林方向亡命奔逃。
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追击的暗卫领屏息冲出迷烟范围,看着那消失在混乱和黑暗中的身影,脸色铁青。
他蹲下身,在柳如媚撞破纱帘的地方,捡起一样遗落的东西,那是一个令牌,中心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徽记,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这绝非一个逃难孤女该有的东西。
“大人,人……跑了。
用了极其霸道的迷魂烟,兄弟们一时不察。”
暗卫领将玉佩呈给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院墙阴影下的陆宸远,声音带着自责,“留下了这个。”
陆宸远接过那令牌,指尖在那冰凉的玉面上缓缓摩挲,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玉质,看清背后隐藏的纹章。
他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出的低气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又是端王的人,看来已经把他逼急了。
他紧紧攥住玉佩,指节因用力而白。
只是解药……线索暂时断了。
“赵师爷,”
陆宸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转向被暗卫押过来、面无人色的赵师爷,“你‘收留’的这位‘孤女’,本事不小。”
赵师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抖如筛糠:“大…大人饶命!
小人真的…真的不知道她这么厉害啊!”
陆宸远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对暗卫领道:“带他去该去的地方,仔细‘招待’,看看还能榨出点什么。
至于那个柳儿……封锁消息,暗中追查,尤其注意镇上和通往州府的路径。
她受了伤,跑不远。”
“是!”
暗卫领领命。
陆宸远的目光再次落回令牌上,眼神幽深。
解药……线索断了,但源头还在。
他转身,声音低沉:“去‘请’陈老大夫过来。
就说……夫人夜里心疾似有反复,请他来诊视。”
“请”
字,被他咬得极重。
陆宅·偏厅
当暗卫将蒙着眼睛、浑身僵硬的陈老带入偏厅时,陆宸远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正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品茶。
烛光下,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雷霆行动从未生。
陈老的眼罩被取下,骤然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
待看清端坐的是陆宸远,以及这深夜被“请”
来的诡异气氛,他沟壑纵横的脸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