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姐听着我的话,眼睛微微睁大,显然对这些内情感到十分惊讶,她不禁插话道:“金银细软?这……要是真的,那三婶她……”
我冷哼一声,打断了静姐的话,接着说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呗。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个更为具体的说法。之前三叔不是也找过别的看事的吗?听说那个看事的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竟然跟三婶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最后还被三婶给挠了,那脸被挠得跟开花似的,然后他就落荒而逃了。不过,他临走时还撂下了一句狠话,说要让三婶家不得安宁。”
“啊?”静姐下意识地掩住了嘴,脸上露出些许惊惧,“还有这种事?那……那岂不是结下仇了?”
“是啊,”我点点头,“虽然都是道听途说,但空穴不来风。三婶那个人,你也见过,嘴上说得漂亮,实际精明算计得很。如果那个看事的真的点破了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或者提出的解决方法触犯了她根本的利益,她绝对能干出这种事来。”
我顿了顿,继续道,“这让我更加怀疑,三婶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些话,水分不是一般的大。她肯定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
静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后来你去坟地看了,有什么发现吗?”
提到坟地,我的神色凝重了些许:“嗯,我去看了。咱太爷太奶那边都挺好的,我给他们烧了点纸,说了会儿话。然后我顺路去了三叔家的坟茔地。”
我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那不太舒服的景象,“静姐,你可能感觉不到。但我能看到,三叔家那座新坟——就是老太太的坟,很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静姐下意识地朝我靠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些。
“往外冒着黑气,”我用手比划了一下,“不是普通的阴气,那黑气很浓,带着一股子怨毒和愤懑的感觉,就像……就像被魔气侵蚀了一样。正常情况下,亲人安葬,即使有眷恋不舍,气息也多是平和或带着哀伤的,绝不该是那种样子。”
我看向静姐,认真地说:“这说明老太太的怨气极重,而且可能不仅仅是针对三婶吞钱或者不尽力治病那么简单。这种程度的怨气,心智基本已经被完全蒙蔽了,只剩下折磨人的执念。所以她现在才会不管不顾地缠着三叔,哪怕三叔以前对她还算孝顺。”
静姐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脸上满是同情和忧虑:“那……三叔岂不是被夹在中间,很可怜?一边是蛮横的媳妇,一边是怨念深重的老娘……”
“是啊,”我叹了口气,“三叔性子软,压不住三婶,现在又被自己亲娘这么磨着,身体能不垮吗?我估计,老太太心里可能也憋着一股对三叔‘恨铁不成钢’的怨气,怨他不能当家做主,护不住自己这个老娘。”
“那……你有办法解决吗?”静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听起来好棘手。”
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现在信息还不全,很难办。如果只是普通的冤魂缠身,沟通化解,或者必要时请老仙强行送走,虽然费劲,但也不是做不到。但眼下这情况,第一,三婶不说实话,我们不清楚所有因果,贸然插手,很容易被卷进去,甚至替人背了因果,那麻烦就大了。第二,那坟地的黑气让我有点在意,感觉不太单纯是老太太自身怨气所致,怕是有别的蹊跷。第三,就像我家清风教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