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懂!‘金汁玉液’!说得多好!这就是告诉我们,不能光知道向地里要,还得知道喂饱地!这就是‘循环’!是天道!咱们以前谁想过这个?就知道傻种!公子这是把我们当人看,教我们真正的种地天道啊!”
他喊得声嘶力竭,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启蒙,对着君无悔的方向疯狂磕头,额头上的泥土和汗水混在一起:
“谢公子!谢公子点拨!您这几句话,抵得过我们祖祖辈辈瞎摸索几百年!以后咱们种地,心里有谱了!知道为啥用锄头了!知道为啥施肥了!这是开了天眼啊!”
有了他这个“榜样”,其他的农民们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公子的话得往深里想!原来用锄头和施肥里面,有这么深奥的道理!公子真是体贴我们农民,说得这么通俗易懂!
于是,农民们也纷纷跪倒,带着一种被“点化”后的、混杂着荒谬感和生存智慧的“狂喜”,大声附和起来,声音比工人们更加响亮,带着泥土的气息:
“谢君公子赐下‘农道真言’!”
“公子恩德,咱庄稼汉永世不忘!”
“原来锄头里有大道!施肥里有循环!”
“俺们一定好好用锄头,多多攒金汁玉液!”
“今年地里的收成肯定好!托公子的福!”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朱雀长街上,工人和农民的“顿悟”之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无比荒诞却又在强权下显得“合情合理”的狂热图景。
君无悔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享受着这由恐惧、愚昧和生存欲望共同编织而成的虚假崇拜。他知道他们在演戏,他们也知道他知道他们在演戏,但这戏,必须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逼真,演得狂热。
这,便是背景的游戏,最扭曲也最真实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