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阳心经》毕竟不是太光彩的事情,非但不能隐瞒,还要物归原主,这是他跟着苏老夫子读圣贤书,所能懂得的起码道理。
可郑九也绝不会拘泥于迂腐的江湖道义,无论锻阳术还是《玄阳心经》,都算是机缘巧合,学便学了,没什么大不了。
更何况,若是没有那婆婆动手脚,有意将《玄阳心经》留给郑九,此物恐怕早就落入了大泽,哪有机会物归原主?
所以,虽然偷学一事不太好,但郑九毫无心理负担,欠下的东西,还了便是,十分简单,他在大漠上讨生活从来都是这般简单。
冯启年却听的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郑九也是天生玄阳体,否则如何能够修习《玄阳心经》?
不是天生玄阳体的凡胎想要修习此术,那必然要破了武帝境界方可,郑九显然不是,但也强的让冯启年自惭形秽。
《玄阳心经》之所以很难顺利传承,便是对人的要求太高,郑九能得到这样的机缘,冯启年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他不是冯家话事人,没有权利,也没有意愿去指责郑九。
能让此术不断了传承,岂不是大好事?
而且,在此之前,小叔叔冯默声早已和郑九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了了,算是半个自家人,又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那便麻烦郑兄了。”
“好。”
郑九很开心,“抓紧时间歇息,我们需要一些朋友的帮助,用些手段才好东去。”
“朋友?”
“嗯,快来了。”
冯启年并没有注意到,郑九手上的枯木枝已经化成了粉末飘散。
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张烙饼,树林忽然传来沙沙的声响,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忽然出现在前方。
“是……什么?”
冯启年吃了一惊。
“不要紧,朋友来了。”
郑九朝那团事物招招手,那东西才快移动过来。
“不知仙师召唤,有何吩咐?”
老山精鬼鬼祟祟,看见郑九身边的冯启年,有些不好意思。
“柳树精呢?”
“它也在左近,但有吩咐,仙师只管说来。”
老山精还有些惴惴不安,但听郑九如此问,更难得要表现一次。
“你的法术我大概知道一点,柳树精怎么样?”
“仙师的意思是?”
“幻形和迷魂术,装扮成我们俩的样子。”
郑九伸手一指冯启年。
冯二公子早就双眼直,看的石化了,他小时听说过山精鬼怪的传说,没想到这辈子能亲眼见到,更没想到,郑九还有这样的朋友?
“这个完全没问题。”
“那好,你要做的便是与柳树精一起伪装成我和他的样子,一路向西去,最好是走走停停到汾阳河岸,再转折向北,只要撑过一个夜晚就好。”
“如此简单?”
“当然不简单,这一路都会有追杀,不仅有白家、赵家的武道高手,还可能会有把戏门、鬼道门的凶徒,非常危险。”
老山精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仙师究竟做了什么案子,会把整个大魏国南部的门门道道都给招惹了?
时间紧迫,郑九也不啰嗦,当即从玉扳指里掏出药瓶,倒出四枚醒魂丹,“此事不用勉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