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菜园的菠菜叶上时,林徽的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猛地缩回手,看着守界人印记在掌心泛起诡异的紫纹——那不是灵脉共鸣的淡金,也不是凤纹涌动的赤红,而是种像被墨汁浸染的暗紫色,顺着血管纹路缓缓蔓延。
“怎么了?”梁良刚把最后一根木柴劈好,看到她脸色发白地按住手腕,立刻扔下斧头跑过来。他的指尖触到她的皮肤时,像碰到了块冰,印记周围的皮肤竟在微微发烫,紫纹被他的龙纹金光触碰,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老道长的药箱在哪?”梁良的声音发紧。他见过无数魔化创伤,却从没见过守界人印记出现这种反应,紫纹的波动带着熟悉的恶意,像极了被净化前的虚空之核。
林徽摇摇头,强忍着指尖的麻痒:“不是外伤,是……感应。”她闭上眼睛,守界人印记的刺痛感顺着神经蔓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片猩红的星云,星云中央有个旋转的黑洞,正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粒,“我看到了片陌生的星空,那里的能量波动……比终极裂缝的魔气更凶戾。”
老道长被惊动时,正坐在屋檐下晒草药。他看到林徽掌心的紫纹,脸色骤变,连忙从怀里掏出枚青铜罗盘——盘面上的指针本该指向地脉深处,此刻却疯狂旋转,最终死死钉向西北方向,针尖在盘面上烧出个焦黑的小点。
“是‘界外预警’。”老道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守界录里记载过,当守界人印记出现异种纹路,地脉罗盘指向虚空,意味着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正在靠近,比魔界裂缝更危险的存在……”
“比虚空之核还危险?”梁良追问。他不信有什么能比吞噬地脉灵气的虚空之核更棘手,直到老道长从藏经阁翻出本泛黄的竹简,竹简上的甲骨文在阳光下泛着青光,记载着段被历史尘封的文字:
“洪荒之时,有天外客至,其身似星,其心若渊,所过之处,星辰陨落,地脉崩摧。先民铸七枢以镇之,崩其一,余六散于寰宇,方锁其途……”
“七枢?”林徽的瞳孔骤缩,“难道天地灵枢原本有七件,其中一件……遗落在了地球之外?”
老道长点头,指着竹简上的星图:“守界录的残篇说,上古时期封印的不仅是魔界裂缝,还有来自‘域外’的入侵者。那件遗落的灵枢碎片,很可能成了域外存在的‘坐标’,现在它们正顺着灵枢的气息找过来。”
通讯器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是张峰从撒哈拉中转站发来的加密信号。梁良按下接听键,张峰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梁队!快看卫星云图!非洲上空出现了片奇怪的星云,雷达扫不到,肉眼却能看到,它在……它在吞噬星光!”
林徽立刻打开战术平板,调出最新的卫星影像。非洲大陆的夜空中,果然悬浮着片暗红色的星云,形状像朵绽放的血花,边缘的光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经过之处,连北斗七星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更令人心惊的是,星云的中心坐标,与林徽感应到的猩红星云完全重合。
“紫纹的位置在变。”梁良突然低呼。林徽掌心的暗紫色纹路正在缓慢移动,最终在手腕处组成个扭曲的符号,与星云中的黑洞轮廓一模一样,“它在标记方位,就像……给我们打了个靶子。”
老道长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地宫。当他抱着地脉镜出来时,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