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光走得飞快,像风刮过,大多数人连影子都抓不着。
跑了二十里,还能喘着气跟在后头的,拢共就仨人。
第一个,叫戈帕兰。
光听这姓氏,就知道是婆罗门血统——雅利安贵族的牌子,亮得晃眼。
这家伙,真不是普通人。
阿萨姆地界几大庄园全是他的,棉花厂堆成山,人称“棉花大王”
。
钱多得数不清,可他不贪钱。
他贪的是命,是长生,是凡脱俗的本事。
修了二十多年瑜伽,念了无数经文,屁用没练出来,就比别人精神好点、血压稳点。
直到他看见视频里阮晨光抬手一指,十米外的树轰然倒下。
他当场掀了桌子,喊人开车,一路狂飙追过来,死活不松脚。
他图啥?就图当上师的门徒!
当年佛陀成道前,也有五个开悟弟子,最后个个成圣!
他戈帕兰,不想当个财主了,他想当“人上人”
!
第二个,是福瑞德。
治安局的警长,高种姓出身,但家族早衰,早没了贵族那点脸面。
他靠的不是祖荫,是手腕。
拍马屁、塞红包、揣摩上头心思,二十年爬到现在,靠着一张脸、一颗心,混成了地方实权派。
他不信神,不信因果,只信利益。
可阮晨光一出现,他立马明白了——这哪是什么上师?这是火箭啊!
谁抱得住,谁就能一飞冲天!
他不图成佛,他图的是官帽子更大、权力更硬、钱更多!
他要借这股风,把上司踩在脚下。
第三个,就是巴沙哈了。
神棍一个,满嘴跑经文,天天忽悠乡下人烧香捐钱。
他没啥大志向,就想当真正的“上师”
。
能开光、能算命、能治病、能收徒、能住大宅、能睡美人、能让人跪着喊“圣者”
——
这才是他梦里都在笑的活法。
阮晨光往前走,一步一风。
他心里清清楚楚,后头仨人,各打各的算盘。
他在喜马拉雅山深处泡了三年,专研瑜伽冥想,琢磨出一套法门,硬是把精神力打磨得能透视人心。
这不是玄乎。
是真本事。
你能听清别人心里的嘀咕,知道他此刻想的是“我要翻身”
、“我要当官”
、“我要吃肉喝酒睡漂亮姑娘”
——
那就是你,已经站在人之上。
他全听见了。
戈帕兰:我愿舍尽家财,换一滴真传!
福瑞德:只要能靠上他,局长我都不当了,我要直接进中央!
巴沙哈:求上师收我为徒!
我愿为您牵马坠镫,端尿盆都行!
阮晨光嘴角一勾,笑了。
他来天竺不是当和尚的。
没个听话的、能干的、有野心的爪牙,怎么玩?
这三人,各有底牌,各有贪念,正合适。
但上师不能随随便便收人。
得考验,得立威,得让人心服口服。
他脚步没停,唇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