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无奈摇头。
至于林桥、李文山,则跟在周师爷身边,虚心请教治事之法。
同行的冯辰也带了八人同去,一路护送。
林向安一眼便看出,那几人绝非单纯护卫。
显然,冯辰此行除了读书赶考之外,估计要借机在京中铺开一番事业。
船行江面,江风徐徐,带着几分凉意。
甲板上,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不时传来,稚嫩的声调与河水拍岸声交织在一处,竟透出一份难得的宁静与生机。
因着回程紧迫,沿途并未多做停歇。
一行人走水路前行,足足十二日,方抵淮安。
林向安先在城中寻了一家体面的大客栈住下,打算停两日。
一则让林嘉月、王和忠两个小的歇一歇,毕竟在船上困了十多天;
二则自己也好周旋应酬。
这两日里,小家伙都由王芹照看。
林向安则与周师爷同行,拜会当地漕运官员,寒暄一番,算是为日后粮船北上提前打好关系。
接下来走陆路。
林向安让人去车马行租了三辆马车:
一辆给孩子们乘坐,车厢内铺了厚实软垫,备了靠枕、薄被,还有书籍与零嘴,务求让他们一路舒坦。
王芹便随车照看二人。
另一辆留给周师爷,林桥和李文山陪同,必要时也能帮衬照料。
冯辰则坐第三辆。
其余人要么骑马,要么乘骡车。
至于林向安,大多数时候选择骑马。
只有需要与人谈正事时,才会坐进车内。
一行人每日随日出而行,日暮便歇,绝不走夜路。
行程控制在六七十里上下,既不疲累,又能确保天黑前抵达繁华城镇投宿。
如此稳扎稳打,五日后便到了徐州。
再往北去京城,皆是平坦宽阔的官道。
前段路已算适应,此后便逐渐加快脚程。
镖头一路负责安保与打前站,常常提前一日派人赶到下一城镇,安排好食宿。
因此等队伍抵达时,便能直接落脚休整,不必为歇处费心。
行程也愈发从容顺利。
只是长途旅行到后期,最容易疲劳和烦躁。
大人还能稍微镇得住心神。
但王和忠、林嘉月就显得焦躁起来。
原本的好奇心,经过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几乎被消磨殆尽。
“哥哥,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林嘉月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问了。
声音里带着倦意,也带着一丝急切,眼神里写满了迫切想要下马休息的心情。
王和忠则完全是另一种表现,嘴里嘟囔着:
“哥哥,我能和你一起骑马吗?”
小手紧握着马车边沿,眉头紧蹙,显然对长途行进的单调极度不耐烦。
林向安看着两个小孩,心中暗暗叹息,却并不生气。
没办法,林向安就会让两个小家伙,偶尔和他一起骑马。
主要天冷了,不宜在外面多待。
索性林向安会轮着带一下二人,给他俩讲解一些京城的趣事。
尤其是将正月里的花灯,描绘给二人听,勾起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