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黄杨声音清越,带一丝金属质感;楠木温和宽厚,共鸣丰富;枣木则声音硬朗,略显干涩。
这是一种全新的、越视觉和触觉的感知维度!
顾言见她似有所悟,便蒙上她的眼睛,随机敲击一块木料,让她凭借声音判断是哪一种。
第一次,她猜错了。
第二次,犹豫不决。
第三次,她静下心来,不再急于给出答案,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捕捉那声音里蕴含的所有信息——基音的高低,泛音的组成,衰减的度……
“是……楠木?”
她不太确定地说。
顾言没有揭晓答案,而是再次敲击了另一块她熟悉的紫檀木料。
听到那熟悉沉郁的声音,沈星晚心中立刻有了对比。
她肯定地修正:“不,刚才那块是花梨!
声音比楠木更脆,余韵没楠木长!”
顾言解下她眼前的布条,点了点头。
她猜对了。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听音辨木”
成了沈星晚新的功课。
顾言会找来更多种类、甚至同一树种不同部位、不同干燥程度的木料让她分辨。
从依靠明显差异到辨别极其细微的差别,她的耳朵变得越来越敏锐,甚至能通过敲击声音,大致判断出一块木料内部是否有隐裂、疖疤或糟朽。
这种能力反馈到她的技艺上,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下刀之前,她通过敲击听音,便能对木材的内部状况有更直观的了解,从而选择更合适的下刀角度和力道,避开潜在的缺陷,更好地利用木材的特性。
她手下做出的物件,不仅外形精准,更仿佛与木材本身的“性格”
融为一体,透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和谐感。
这天,沈星晚正在用一块老柏木制作一个笔筒。
柏木质地坚硬,纹理扭曲,不易处理。
她习惯性地拿起小锤,轻轻敲击木料四周,侧耳倾听。
当敲到某一处时,声音似乎比周围略显沉闷、短促。
她微微蹙眉,用手指仔细抚摸那个区域,表面光滑,看不出异常。
但她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调整了雕刻方案,避开了那个区域,并在其周围采用了更轻柔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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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笔筒即将完成,进行内部掏膛时,刻刀果然在那个区域遇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与纹理走向不符的阻滞。
她早有准备,小心地顺着阻滞感轻轻剔除一层极薄的木料,一块深色的、已经与周围木质部分融合的旧伤疤显露出来。
正是因为她的谨慎,才避免了强行下刀可能导致的开裂或瑕疵。
她看着那块被巧妙避开并融入整体设计的旧疤,心中对顾言充满了感激。
是他,为她打开了这扇“听”
的大门,让她能与木材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
傍晚,她将完成的柏木笔筒拿给顾言看。
笔筒造型古拙,充分利用了柏木扭曲的纹理,显得苍劲有力,而那块被巧妙处理的旧疤,非但没有破坏整体感,反而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沉淀意味。
顾言接过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