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娴发现武修文顿顿白粥配咸菜。
同事笑他“废柴”,她却偷偷心疼。
灵光乍现提议搭伙,郑松珍一拍大腿:“包在我身上!”
看着郑老师风风火火冲出去找人,她终于松了口气。
林小丽却笑着凑近:“这么关心武老师……是不是动心了?”
黄诗娴正待反驳,窗外猛地传来郑松珍变了调的惊呼:“天!武老师屋里……那蓝光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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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傍晚的海风,带着白日里尚未散尽的咸腥与燥热,懒洋洋地拂过海田小学的操场,又悄无声息地钻进教师宿舍区,在低矮的房檐下打着旋儿。
黄诗娴就坐在宿舍门口那棵虬枝盘结的老龙眼树下,身下的长条木凳被夕阳晒得微微发烫。她并没有看风景,目光有些失焦地投向不远处那排宿舍最靠边的那个单间:武修文的房间。不是窥探,也不是怀揣着什么少女隐秘的心思,纯粹是一种沉甸甸的担忧,压得她心头闷闷的。
几天前那个夜晚的画面,像生了根似的在她脑海里反复重播。郑松珍咋咋呼呼地拉着她们几个女老师,说是要去“慰问”一下新来的这位镇教育界“新星”。门一开,简陋的单间里,最显眼的就是床边那个孤零零的旧电饭锅,锅盖边缘还凝着水汽,里面残余的小半锅白粥,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寡淡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单调的、近乎贫瘠的味道。
当时郑松珍的大嗓门和林小丽好奇的叽喳声塞满了小小的空间,武修文只是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被窥见窘迫的尴尬笑容,安静得几乎像个背景板。
那一刻,一种尖锐的同情,猝不及防地刺中了黄诗娴。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日复一日,对着那口锅,机械地盛粥、吞咽的场景。长此以往,那副颀长清瘦的身板,还能撑得住繁重的教学吗?营养像沙漏一样无声无息地流失,健康的堤坝迟早会崩塌!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是慢性自杀!
“黄老师!饭熟啦!快来吃饭啦!”
林小丽清脆的嗓音,带着海风特有的穿透力,像只活泼的海鸟,一下子撞碎了黄诗娴纷乱的思绪。她双手拢在嘴边,做成个小喇叭,正从她们合住的宿舍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朝龙眼树这边喊着。
海田小学的宿舍资源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