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里传进来,热闹得很,但是里面却没人敢动筷子,因为张母看着满满的一大桌菜,就想起了出门在外的小儿子。
俗话说得好,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张母就是个典型,三个儿子里面,他最爱的就是小儿子张文远了,如今他不在身边,她就茶不思、饭不香。
“三儿他们出门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有没有饿着、累着!”
大房媳妇刘氏和二房媳妇赵氏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还得装模作样地宽慰她,“娘,您就放心吧,三郎是个有福气的人,他一定不会饿着累着的。”
张母看了两个媳妇一眼,又担忧地道,“俺听说南方湿热,三儿从小就在北方长大,从没去过那里,也不知受不受得了那边的热。”
刘氏和赵氏又劝道,“娘,您别担心,现在才五月呢,还不热,三郎一定会没事的!”
张母又想起了一件事,抹着眼泪道,“这个没良心的,都出门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害俺一直惦记!”
刘氏和赵氏又劝道,“娘啊,三郎才走了二十天,也不久啊!”
见她们始终不和一个频道,张母终于怒了,“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三儿在外面奔波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不是他在外面奔波,哪有你们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么多没良心的!”
两妯娌好心相劝,结果却引火烧身,心里满是委屈,却也没法说出来,只得讪讪地闭了嘴。
可惜就算是闭了嘴,张母还是不饶她们,“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是嫌俺这老婆子话太多了吗?”
二女没办法了,只得继续强颜欢笑,尽量地哄老太太开心。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百善孝为先,儿媳妇在婆婆面前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稍不注意就要落一个不孝的骂名,她们心里即便是有万分委屈,也只能憋着。
等张母泄完了,二嫂赵氏才提议道,“娘,你就放心吧,等吃了饭俺就让二郎去请仲先生,让他写一封信,要是有人到南方去,就让他带过去,要是能碰到三郎,她就能看到了。”
张母一听就高兴了,也不管这封信能不能送到张文远的手里,不住地点头道,“嗯,好啊,就这样做,下午就去请仲先生写信。
咦,对了,今天过节,仲先生怎么没来呢?你们是不是忘记请他了?这可不行啊,那可是文曲星啊,千万得罪不得!”
赵氏连忙解释道,“娘,您别担心,俺们没忘记。
二郎一早就去请了,可惜仲先生家的小公子得了风寒,他的娘子又在害喜,实在是走不开,就没来!”
仲云的续弦妻子胡氏嫁过来已经三个月了,上月就已经有孕在身,张母知道这事,还专门去看望过。
但是她却不知道仲沁生病的事,连忙问道,“啊,沁哥儿病了吗,可曾请了大夫?”
赵氏连忙回道,“已经请了,开了两副药,二郎去的时候,仲先生正在熬药呢。”
张母嗯了一声,“拣了药就好,这个季节忽冷忽热,最容易得风寒了,你们也要注意,要叮嘱家中的孩子增减衣服,千万别像沁哥儿那样。”
众人连忙应诺,又七嘴八舌地说了些好听的话,总算是哄好了这尊大佛。
妯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