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争取了时间,秦王失德,上天厌恶,降下胡亥自灭满门。
嗟呼,上天厌秦也。
包括韩婴,众人也都笑了。
韩婴说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自灭满门,秦王是因。”
顿了顿,他眉目间显露出果决刚猛,对众人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须得尽快前往汾阴避难。
大军明日行,诸卿横阳君留下,其余回去养精蓄锐,应对旅途劳累。”
“是。”
众宗室、韩地贵族齐齐应是,然后起身排队离开了。
韩婴点了点头,与韩成说了一些事情。
不久后,韩成也走了。
堂屋内,韩婴独坐主位,叹道:“韩王信、韩匡。”
经过他的深耕,洛阳宗室的选择,大部分都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韩王信果然带着鹰派去了韩地。
韩王信终究还是有天命的,必做一任韩王。
不过韩王信可能会死在章邯的大军之前。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韩匡。
对于这个卖酱油的老翁,他印象颇深,两个孙子韩允、韩会都很优秀,儿媳王氏体弱多病。
但他也想不到韩匡竟然如此刚烈,病重为了不拖累孙子而自杀。
“战国余烈。”
韩婴又轻叹了一声,大声对门外的昭勋说道:“勋。
召见韩匡之孙韩允、韩会。”
“是。”
昭勋大声应是,转身下去了。
不久后,韩允、韩会兄弟从外走了进来,都穿着丧服。
脸色哀伤,有些消瘦。
“君上。”
兄弟二人进来后躬身行礼道。
韩婴说道:“坐。”
“谢坐。”
兄弟二人来到了左边位置坐下。
韩婴说道:“你们祖父的事情,我知道了。
是我累了他。”
韩允摇了摇头,对韩婴拱手行礼,掷地有声道:“君上言重了。
我很哀伤祖父的死。
但我不认为这是君上累了祖父。
祖父也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祖父临死前惦念的是韩氏之仇,先王之恨。
只要君上励精图治,复我韩国。
不说祖父可死,我们兄弟也可死也。”
韩会随兄长之后,对韩婴拱手行礼。
韩婴为之改容,拱手还礼道:“我知矣。
我不再提此事。
我如果不能兴复韩国,就死在疆场。
不让你们祖父孤单。”
少说,多做。
说再多感伤的话,不如兴复韩国的行动来的实际。
是对生者的激励,对死者的慰藉。
韩允、韩会兄弟再一次行礼。
韩婴点了点头,让他们兄弟下去了。
他们走后,韩婴感慨道:“我宗族中有这样的子侄,我何愁大事不成啊?”
由韩允兄弟,韩婴又想到了宗族中其他贫寒的族人。
如木匠韩明家。
“等我稳定下来,哪怕局势再坏。
也要立学校,请名师教他们读书。
因材施教,喜沙场建功的传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