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说道:“秦王生性多疑,又曾经遭受过兄弟成蛟的背叛。
所以与宗室的关系大多一般。
这位公子胜富贵公子排场很大,但见利忘义。”
韩婴点了点头,问道:“他敢犯法杀人吗?”
“不敢。”
魏亭说道。
韩婴笑道:“秦国以法为根基。
秦王是最大的法,如果秦王执法不公正,那么他的权力基础就会崩塌。”
“秦国制度将荡然无存。
但如果秦王一定要包庇一个人,也可以有办法的。
我就怕秦王会包庇公子胜。
既然如此。
我就安心了。”
他说道:“直接报官。
说王理与简远兄弟合谋要杀我。
我有人证。
简远兄弟要杀我,一定还有一些外人知道。
拷问就一切大白了。
至于公子胜,我派人惊吓一下他。
让他滚回咸阳,再也不敢来关东。”
在秦国谋杀也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包括但不限于斩、车裂、腰斩,还会牵连家眷。
公子胜是与秦朝一样,没有任何前途的活死人。
现在鲜艳,根系已经腐烂。
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枯萎。
不用理会,赶走才是上策。
毕竟是秦国公子,告杀他还是有风险的。
比如他的食客、亲戚会不会为他报仇。
天下马上要大乱了,韩婴不想节外生枝,死在黎明之前,或者被迫逃亡。
但王理、简远这些人,直接利用秦法,把他们肉体消灭,牵连家眷,一棍子打死。
双方区别对待,这件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
“利用秦国的法来对付仇敌。
妙。”
魏亭已经猜出来了,闻言笑着捏着胡须道。
看向韩婴的目光充满了欣赏。
谋定而后动。
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
韩婴才十二岁,但勇能率众击虎,诛杀猛虎。
威可以统帅食客,井然有序。
谋也可以借力打力,思虑深远。
这样的人,乘乱而起。
岂不是必然的事情。
然后他又叹息:“可惜我女儿太年轻太傻,不愿意嫁给他。
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韩婴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再三感谢魏氏父子,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回到庄园之后,韩婴依旧让食客加强戒备,并派人去告诉栾布依计行事。
栾布现在已经不是韩婴的食客,而是韩婴的食客出身,秦朝的大乡乡长,负责辅佐县尉拘捕盗贼。
他去县中汇报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次日一早。
栾布骑着马,带人赶往县城。
进入县衙后,他立刻见到了张充。
不等坐在主位上的张充询问,栾布便告了一声“失礼”
,便走上前去,弯下腰附耳说了一些话。
张充大惊,问道:“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栾布神色肃然,满脸杀气。
虽然他现在是秦国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