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度的眼睛握在掌心,看着掌心里熟悉的纹路,脸上露出一种非哭非笑的神情,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哈哈哈……我终于夺回来了……止水哥哥你看,这是你的眼睛,你开心吗?”
他双手捧着那只眼睛,小心翼翼地递到止水的虚影面前,可止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不开心?为什么?”佐助愣了愣,看着掌心里的眼睛,脸上满是茫然。
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猛地一厉,转头死死盯着地上的团藏,“对了……为什么只有一个?另一只眼睛呢?!”
团藏趴在地上,看着佐助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狰狞的模样,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宇智波佐助!你这个疯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鼬知道了,他那张永远冷冰冰的死人脸,会是什么表情啊?!”
佐助的手指像钢钳般猛地掐住团藏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猩红的写轮眼飞速转动,瞳力如利刃般刺入团藏的脑海,在混乱的记忆碎片里疯狂搜寻止水的眼睛,另一只到底在哪?
他明明记得,当年遇见止水时,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眼眸已失去光彩,可团藏的记忆里,却只有抢夺一只眼睛的画面。
“另一只……到底在哪?!”他低吼着,指尖又收紧了几分,仿佛要将这具腐朽的躯体掐碎。
团藏的脑海里像有千万根钢针在同时扎刺,每一寸神经都在剧痛中抽搐。
窒息感顺着喉咙往上涌,他张着嘴,却吸不进半口空气,脸涨得通红,眼球几乎要凸出来。
他想抬手掰开佐助的手,可四肢软得像棉花,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佐助,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求:“不……不要……饶了我……”
“我说过,你不配提鼬的名字,怎么就是记不住?”佐助的声音冷得像冰,看着团藏快要断气的模样,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团藏像脱力的木偶般瘫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浑浊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可他还没缓过劲,佐助的目光已如淬毒的刀,落在了他那条布满写轮眼的手臂上。
那手臂上,一颗颗猩红的瞳孔还在无意识地转动,每一道查克拉波动,都像针一样扎在佐助的心上。
有哥哥在警卫队时的同伴,有住在隔壁、常给年幼的他塞糖果的爸爸下属,还有那些曾笑着叫他“佐助君”的族人……
这些熟悉的气息,如今却被嵌在仇人的手臂上,成了他苟活的工具。
佐助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他猛地俯身,一把抓住团藏的手臂,指腹触到那些冰冷的眼球,胃里一阵翻涌。
“这些眼睛,你也配拥有?”他嘶吼着,手腕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团藏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条布满罪恶的手臂被他硬生生扯了下来!
鲜血如喷泉般猛地喷射而出,溅在佐助如玉般白皙的脸上,顺着下颌线滑落,在苍白的肌肤上晕开刺目的红。
此刻的他,一半是为族人复仇的魔鬼,眼底燃烧着毁灭的火焰;一半是念及过往的少年,脸上还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