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那您有话就不能直说吗?何必要将皇后娘娘扯进来。”
“本宫这不是担心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叫荣妃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嘛。”
吴嬷嬷默默看着死鸭子嘴硬的主子,叹气道:“您如今竟这般信任荣妃了吗?一点都不担心她算计您。”
“怎么可能!”惠嫔矢口否认。
如果不可能,那自家主子为什么每次在荣妃跟前时,说话都不过脑子,生生将要命的把柄递上去。
惠嫔看着吴嬷嬷不信任的眼神,为自己挽尊道:
“非是本宫信任荣妃,而是,本宫不得不承认,荣妃的气度确实叫人佩服。况且,延禧宫与钟粹宫又无死仇,本宫为何要怕。”
即便从前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但是比起自己,显然是太皇太后和佟佳氏更让荣妃痛恨。
当然,最重要的是后一句话。
与其说惠嫔信任荣妃的气度,不如说,她相信荣妃是个聪明人,清楚对她动手弊大于利。如果荣妃真的是个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惠嫔带着宫人回了延禧宫,嘱咐道:“嬷嬷不是担心那些话一旦传出去,事情可大可小嘛,那就让底下人闭紧嘴巴。”
惠嫔的视线在跟去请安的奴才身上一一扫过。
“至于钟粹宫的那些奴才,想来荣妃定是不愿与此事沾边的。”
听着外头吴嬷嬷的训话,独自坐在殿中的惠嫔这才放松下来,任由担忧爬上面庞。
刚刚在公道上与荣妃说话的时候,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荣妃确实是借着擦汗的动作,摸了摸耳朵。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荣妃是在暗示她隔墙有耳。
但是分明四周没有旁人,有的就只有她和荣妃,还有两人身边的宫人。所以,荣妃指的耳朵就在这些奴才当中。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惠嫔不敢再暴露自己要与荣妃商谈的其实是皇后,转而提起了宫权,意图遮掩过去。
惠嫔觉得自己应该是成功了,毕竟,比起未卜先知皇后身体不适,宫权更符合常理。
即便耳朵背后的主子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也只会以为她意在佟佳氏,意在与荣妃结盟,甚至,是意在宫权。
不会有人想到,她是真的在担心钮祜禄皇后会一病不起。
只是,既然她们身边有耳朵,那钮祜禄皇后的事,她就没法找荣妃讨个主意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荣妃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多加关注坤宁宫那边。
但是,除了了解历史走向和未卜先知的人,真的有人能想得到如今还好好的新后会在不久之后开始生病吗?
又有谁能想得到,素来身体康健,有很年轻的皇后会直接一病不起,短短数月便病逝于坤宁宫。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吧?
不过,从入主中宫,到生病,到病逝,也就半年的时间,快得很难不让人往阴谋上想。
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我记得,孝昭仁皇后钮祜禄氏,康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二日被册立为皇后,同年十二月病重,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病逝。
你就说快不快吧!”
“所以,你觉得钮祜禄皇后的死并非天命,而是人祸?”
元絮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