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葡萄吃。”辽东郡的先生寄来一本孩子的作业本,上面写着“雪”“冰”这些字,旁边还画了个小房子,注着“楚地的学堂没有火墙,咱们要把火墙的法子写进给他们”。
秦斩常把这些信摊在案上,和张阿伯、李婶他们一起看。有一次,张阿伯看着魏郡寄来的麦穗,忽然说:“俺以前总觉得,楚地就是楚地,没想到咱的法子能到那么远的地方。”李婶抱着西域寄来的葡萄藤,笑着接话:“可不是嘛,以前织锦只在楚地卖,现在全国都穿咱楚地的锦缎,以后说不定西域也都是。”
这天夜里,秦斩又在灯下翻《楚地乡村治理百策》。卫鞅派人送来的最新文书就压在册子上,上面写着:“《百策》推广三月,大秦各郡民生改善指标平均提升30%,‘楚地模式’定为大秦郡县治理核心参考,下一步将在各郡设‘楚策学堂’,教百姓学法子。”
窗外的月光洒在纸页上,秦斩忽然想起编册子时,张阿伯说的一句话:“好法子不是锁在箱子里的,是要让百姓揣在怀里,用在地里的。”他拿起笔,在册子的最后一页写下:“楚地之策,非楚地独有,乃大秦百姓共有。愿这册子走过驰道,越过山川,让每一寸土地都能长好粮,每一户人家都能有欢笑。”
写完时,檐角的雨已经停了,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远处的学堂里,传来孩子读书的声音,清亮亮的,顺着风飘过来,和千里之外魏郡的渠水声、上谷的麦浪声、西域的骆驼铃声,混在一起,成了大秦最动听的声音。而案台上的《楚地乡村治理百策》,还在一页一页地续写着——不是用墨,是用全国百姓的日子,一笔一笔,写得扎实,写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