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艾的双手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在众人面前展开。

画面里，a-7从星云的尘埃中凝聚，最初只是个灰色的球体。

直到某一刻，一团金色能量从星云中坠落，融入球体——那是生命能的源头。

就在星球即将成型时，宇宙深处突然射来一缕黑雾，像毒蛇般钻进了球体核心。

金色能量剧烈挣扎，却无法将黑雾驱逐，最终两者在核心处形成了对峙的平衡。

“它诞生时就带着诅咒。”

小张低声说。

光幕突然剧烈晃动，艾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后面的画面被一股力量屏蔽了……像是人为的。”

嬴政扶住摇晃的艾，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的能量曲线。

“不是诅咒，是考验。”

他想起刚才在核心区域感受到的情绪，“生命能在适应黑雾，黑雾也在被生命能同化，只是这个过程太缓慢，能量冲突已经过了它们的承受极限。”

这时，观测站传来新的消息：周边殖民星已经检测到能量震荡，部分地区出现了空间裂缝。

“必须在七十二小时内找到解决方案。”

小赵调出所有关于能量平衡的古籍，“记载里说，‘对立共生，需以契约为桥’，但没说契约是什么。”

嬴政的目光落在佩剑的银色纹路上，那是五年前封印虚空之主时，对方的黑暗能量残留在剑上形成的印记。

此刻，印记正在烫，仿佛在呼应a-7的核心。

“或许，我们找错了方向。”

他突然起身，“不是要压制任何一方，而是要让它们接受彼此。”

当晚，嬴政独自坐在观测室，看着a-7的实时影像。

那颗星球的闪烁越来越微弱，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

他伸出手，指尖隔着屏幕触碰那颗星球的影像，佩剑的嗡鸣与星球的闪烁频率渐渐同步。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双生核心突然停顿了一秒，金色光团里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黑雾中则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

嬴政屏住呼吸，听懂了那句跨越星空的话语：“平衡……需要代价。”

四、契约之始

第二天清晨，嬴政召集所有人到指挥舱。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调出一份能量转化公式，那是根据佩剑与核心的共鸣数据推导出来的，“虚空能量的本质是‘无’，生命能量的本质是‘有’，要让它们共存，需要一个能将‘有’与‘无’相互转化的媒介。”

“媒介是什么？”

小张急忙问。

嬴政拔出佩剑，剑身上的银色纹路正在光：“是灵源。

更准确地说，是同时蕴含生命能和虚空抗性的灵源。”

指挥舱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整个联盟里，只有嬴政在五年前的战役中，被虚空之主的黑暗能量侵入过身体，又靠着生命能净化存活下来，他的灵源是唯一同时具备两种属性的。

“不行！”

小赵第一个反对，“用灵源作为媒介，相当于把自己变成能量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