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弥漫开来,让这群平日里舔着刀口过活的悍匪,第一次感到了发自骨髓的寒意。
就在这时。
“砰!”
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几个穿着黑色短衫的精壮汉子堵在了门口,为首那人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
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床上的陈山身上。
“呼——”
一道破空声响起。
一把斧头旋转着飞入屋内,精准地落在了陈山脚前的地板上。
“咚!”
锋利的斧刃深深嵌入潮湿发黑的木板。
“我们老大,福义兴的黑柴哥,让我带句话。”
刀疤脸伸出三根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语气里的充满嚣张与威胁。
“三天。”
“三天之内,连本带利,把钱还上。”
“不然,就用你们和义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血,来填这个窟窿!”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和义堂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连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癫狗,此刻也紧紧闭上了嘴,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这不是小打小闹的威胁。
这是九龙城寨最大势力,福义兴的最后通牒。
这是实打实的,死亡判决。
绝望,如同无孔不入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的心。
然而,陈山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地下了床。
他赤着脚,踩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到那柄斧头前。
他弯下腰,苍白的手指握住了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