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水警都清楚。你那几条船,没我的人点头,根本进不了避风塘。”
梁文辉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陈山终于明白,对方不是在试探,而是在摊牌。
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朝鲨鱼胜示意了一下。“胜哥果然是明白人。”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既然是明白人,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陈山放下酒杯,“远东实业的货,以后会越来越多,路子也会越来越野。
我想跟胜哥借一条道,安安稳稳地发财。”
他看着鲨鱼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利润,你我三七分。你三,我七。”
鲨鱼胜没有发怒定定地看了陈山许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三七分!”他止住笑,抹了把脸,“陈老板,我鲨鱼胜在海上漂了三十年,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栏杆边,望着外面漆黑的海面。
“你知道这片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没有回头,只是问了一句。
不等陈山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是船快,不是胆子大。”
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陈山身上,变得锐利如刀。
“你,太吵了。”
“你又是盖学校,又是建医院,报纸上天天都是你的名字。
你以为那些洋鬼子是傻子吗?你越是出风头,他们盯你就越紧。你一个人就把这片海的水搅浑了!”
“现在,水警换了头,查得比以前严了十倍。我手下好几个兄弟的船,都被扣了。我那些老主顾,都在骂娘。”
他走到陈山面前,双手撑在桌上,几乎是脸贴着脸。
“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要借我的道?你这是借道吗?你这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跳进火坑!”
“你让我跟你合作,可以。我也有个条件。”鲨鱼胜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草熏黄的牙。
“你我五五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