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辉捂住话筒,几乎是用气声对陈山说。
“山哥。”
“是……是总统先生。”
陈山站起身,从他颤抖的手中,接过那个红色的听筒。
他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一手插在口袋里。
“我是陈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陈先生。”
福特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清晰又稳定。
“我是福特。”
梁文辉站在一旁,连呼吸都忘了。
“总统先生。”陈山的声音很平静。
“陈先生,我们国家……需要像和记集团一样的朋友。”
陈山看着窗外华盛顿的万家灯火。
“总统先生。”
“我们一直都是美国人民的朋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我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随时恭候。”
陈山挂断电话,把听筒轻轻放回原位。
没有一丝声响。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梁文辉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见证历史。
从一个被整个华盛顿喊打喊杀的“红色资本”,到接到美国总统亲自打来的电话。
这中间,隔着二十亿美金的豪赌,一场惊天动地的政治风暴,和一个男人的辞职。
还有陈山那几句云淡风轻的,“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梁文辉看着黑暗中陈山的轮廓,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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