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仍遵礼法,将她敬为长嫂,并未有过多打量的目光。
但见她气色红润,步态平稳,便心下松了口气。
“刘女郎安好?”
“我好多了,二郎君。”
故人见面,唯陈澈不在,免不了有些悲伤。
木漪及时插在二人中间:“她胎气才稳,不能郁结,不如聊些有趣的,让她解解闷,陈二郎君你觉得呢?”
陈擅自入洛阳,每一日身心都被丢在火海焚烧,处理的都是人之生死。
谢春深一屠,便是一整群人。
陈澈一走,他被迫参与进来,替谢春深和段渊这些人善后,又哪里会有什么有趣能解闷的事例。
当下,却也顺着话笑道:“确实,刘女郎堂里坐,别吹风了。”
唯一幸事。
他长兄在世上还留有一个孩子。
谈至正午,他不敢再多坐,就怕刘玉霖触人生悲,毕竟他与陈澈还有几分像。
笑着匆匆出了门,脚步比来时更快。
这让木漪追得有些吃力。
她猛跑一阵,干脆大喊:“你站住!”
他闻言,在一方涂彩漆的桥前站定,“我不聋,你低声些,别惊了我长嫂。”
“见也见了,你满意吗?”
她直言。
陈擅犹疑:“刘女郎当你是挚友,病中也一直喊你的名字,关心你的安危,我才会将她送到你这里安置。
可你对刘姑娘,除了利用还有没有别的感情?”
木漪避而不答:“这重要吗?”
陈擅无奈点头,“你可以说你的条件了。”
她眉弓上立,眼中有猛然绽放的锋芒,嘴角一抹计划将成的微笑:“现在荆州是你的部下在接管?”
“不错,你意在荆州?”
木漪走近一步,说出来的话可没她面上温柔:“我要你帮我征两个人,入你军中,服军中苦役。”
钱财,田宅,人脉,陈擅都想过,却意外她想要这个。
转念一想,这件事确实只有他能办到,但他不喜草菅人命。
“我荆州军的苦役,并非单单风吹日晒,要悬崖上拉车,更要石壁上凿洞,脚下不仔细随时会丧命,因此日金丰厚。
怎么,你有仇人啊?”
木漪扬言:
“欺我之人,就是仇人。”
木家舅侄欺她多年,还想入仕?
只要他们不死,她就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也要让采英尝尝,这拿命换钱的滋味。
陈擅聊赖一笑,“谁敢欺你?”
“你办不办?”
“等我消息。”
他转身离去。
木漪注视他渐行渐远,忍不住又跟上去,“你能不能先把我从这个地方弄出去?”
她手搭在门上,要关不关。
陈擅复手乐道,“等他来了,你们自己商量。”
木漪面色不善,推力要合门,陈擅支起一只手,拦住飞过来的门板。
“急眼了?我有问过他,他说你不安分,管着你比较周全。
我虽与他不相为谋,不过这一点上,我也同意。
刘女郎因为你的计谋,差些在冬至那晚搭上人头,一尸两命。
木漪,她是我兄长未过